夙危站在那人面前狠狠的瞪了一眼前太女殿下恨不得把她的手剁了去,再转头看喻兆奇的时候眼神就变了,温柔小意还带着几分依恋。
喻兆奇的面容与夙危在前太女殿下的记忆中看到的那个男子一般无二,但眉眼中多了几分那人没有的气度,平静淡泊透着几分出尘。脸色比前太女殿下记忆中那人还要苍白些,唇色粉白,离得近了夙危听到他的心跳声,心跳声微弱而缓慢似有心疾,真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这位姑娘?”
喻兆奇奇怪的看夙危,那种眼神很是陌生,她从来没在师兄的眼中见到过。四下查看也未见到怀苍师父的影子,空气中未有香味留存,夙危开始怀意思自己是否是认错了。
她又看了一眼喻兆奇,眼中笑意明显些,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喻兆奇看她的眼神很陌生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但那黝黑的眸子深处有着微不可查的笑意。夙危勾了勾嘴角,罢了,师兄喜欢便好。
“公子长的像在下一个故人,不知能否赏脸帐中小坐片刻。”
虽是问句,夙危说的很是肯定,她微微抬头看喻兆奇看着那人面上带上了笑,看着那人无奈的笑笑却点头应了下来。身侧的小厮想说些什么,张张嘴将话又咽了回去。
“姑娘的发。”
喻兆奇指了指夙危的发,抬手解了腕间一根系带递到夙危面前,夙危接过草草的把长发束在一起笑的更甜了几分。
二人并肩往军营中走去,这时夙危才发现,刚刚不注意竟然已经走出了军营,怪不得看到了外人。
前太女殿下并一根细线系着远远的飘着坠在几人身后,眼中仿若着了火。
走到营门口,守门的小兵站直了身子口称将军。喻兆奇诧异的看过来,夙危很是含蓄的抿唇笑了笑,喻兆奇很是习惯,两个小兵却吓得差点握不住手中的兵器。
“原来姑娘是这的主人。”
喻兆奇的话像是轻叹又像是低语,尾音微微上扬有几分冷意,像是玉石碰撞之声又像是雪水流淌之音,冰冷中带着几分暖意。
“让公子见笑了。”
这话从夙危口中说出特别别扭,夙危舔了舔唇有些不适应这样说话。但没办法,谁让师兄喜欢呢。
耳边传来喻兆奇的轻笑声,让夙危放下了心底那点别扭。
虽是初秋,但天气已经转凉,夙危又想起了军师的斗篷,又到了给师兄准备斗篷的时候了。只是可惜,当初以为师兄不会来小世界,没把之前准备的衣物什么的带来。
转头看喻兆奇,喻兆奇的身量比他原本要矮些但并不多,身形的话看起来比原本的要康健些,看来不能按照之前的尺码准备衣服了。
军营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夙危要是喜欢能走几个时辰,但现在天有些凉夙危的步子也快了几分。
路过大帐的时候正好看到从帐中出来的军师等人,被军师喊住说了几句话。军师看喻兆奇的目光很是奇怪,透着几分冰冷和敌视。夙危皱了皱眉,特别不喜欢军师的这种目光。
“让军医去我账中。”
因着喻兆奇的缘故,夙危说话还有几分文绉绉的感觉。
“是。”
夙危止了与军师的话吩咐下去,转而继续笑着和喻兆奇说话逗乐,多是拿原身幼时的事情拿来说嘴,二人一个当故事讲一个当故事听,谁也未曾放在心上,只后面的军师听了几句心里不是滋味得很。
小兵传令很快很及时,夙危带着喻兆奇到帐篷前的时候军医已经等在那了。
今日的军医换了身衣服,看上去比昨日飒爽许多,看到喻兆奇得时候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