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传来消息,陛下病重,恐怕没多少时日了。”
“嗯。”
夙危懒洋洋的应了一声,眉眼低垂,莫名的透露出几分不以为意。
“殿下!!”
军师的话声调有些重了,惊了夙危。夙危抬起头睁大了眼睛看他,眼中还有几分疑惑不解。
我只是个将军啊,陛下死不死和我何干?换个皇帝,我也还是个将军啊。
军师从夙危的眼神中读懂了这些意思,却宁愿自己什么都看不懂。
坐在军师旁边的怀苍师父端起一个茶杯挡住自己翘起的唇角,眸子里都是不怀好意的笑。
等等,刚刚喊我什么?
夙危看了一眼怀苍师父,从对方的表情中读出了阴谋的味道,再想想刚刚军师的称呼。
我C,事情好像有些不对。
“你先出去,孤要再考虑一下。”
心思斗转千回,自己还没想通,就已经改掉了自称。
夙危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疲惫倦怠悲意从那双眸子里倾泻而出,过于明显的情绪外露让军师想要说的话都止在喉中无法说出。
“是。”
军师站起身来行至木屏风前拿起自己得斗篷穿好,撩开账帘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夙危,那个眼神很是复杂。
夙危仍旧低着头,额发垂落下来挡住了她小半张脸。她整个人都是懵的,原本以为只是个将军,没想到还有如此堪称贵重的隐藏身份。
“你都跟将军说了?”
“嗯。”
“军师大人啊,你就没想过将军想不想知道吗?”
“那又如何,左不过殿下总要知道的,她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边疆。”
“呵,是将军不可能,还是军师大人您不可能呢?”
苗条女子话语声带着笑,听着却让人有些不舒服,总感觉话意不一。
门口两个人交谈了几句,话语声不低,夙危知道对方是想让她听到的,或者说想让原本的那个人听到。
坐在床上,夙危换了个姿势让自己更轻松些,闭上眼睛调息看都不看理都不理怀苍师父。
房间内一时之间无比安静。
“小徒儿就不想知道这个人的过去吗?”
夙危勾了勾嘴角睁开眼睛看怀苍师父。
“你要想说不就说了,不想说我又何必问。”
“哎,小徒儿真是无趣,当年怎么就捡了你来呢。”
“要不是师兄你想都别想。”
夙危起身下床,很是嫌弃的两指拎起屏风上被军师的斗篷接触到的衣服扔在地上,走到怀苍师父面前当着怀苍师父的面将他之前坐过的那张椅子隔着一块白布撩开账帘并着白布一起扔了出去,看都不堪怀苍师父变得难看的脸。
将乱七八糟的东西扔了出去之后,才将目光转到了怀苍师父身上,那眼神赤裸裸的表露出来‘要说说,不说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