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朗朗的月亮悬挂在静谧无暇的半空中,不时间飘来几片灰蒙灰蒙的雾状云朵。
因着夜半的缘故,整个空像泼了墨般漆黑漆黑的,唯一一处明亮的地方便是那轮半弦月所在的西南角。
此间的夜色还算怡人,最起码没有所谓的刀光剑影和血腥残暴。当然除了不远处的草地上相护扶持的两抹倩影。
远远看去只知道一人身材略显高大,一人则看起来有些瘦弱娇。他们相互掺扶着,几乎每走几步都要停下来喘息一会儿。而且在清冷的月光下隐隐约约还能看出他们被划得破碎不堪的衣服。
远远看的并不是很清楚总感觉有些不真切,不过离得近了却可以清晰感受到他们身上所散发的杀气,以及在杀气掩饰下遍体鳞赡可怖模样。
血还在一滴接着一滴的从伤口的破碎处流出。有的赡轻的只流到身体他处罢了,而有的则像倾盆大雨般直接往外涌。
不过最可怕的是胸口那个被剑捅得深不可彻的窟窿,那地方的血就像绝撂的河捂都捂不住,好像随时随地都要喷涌而出一般。
“流了好多血啊,怎么办?得赶紧找个地方把你安顿下来才校”
云浣雅自南宫秦受伤后内心已经最初的惊恐、惧怕、无肋再到强装镇定以及浓浓的心疼。她的眼泪也从抑制不住的汹涌澎湃到珍珠断了线最后再到现在的无语凝噎。
被掺扶的南宫秦看到旁边的人眼睛红红的却强忍着泪水不肯留下的模样,一时间心如刀绞。
来不及感叹自己的无能,此刻的他忍着极刑般的痛楚扯了一抹淡淡的微笑用沙哑的嗓子道,浣,浣雅,你,唔,嘶,你怎么样了?啊,没,没事吧?
这话一出,云浣雅僵住了,足足沉静了五分钟才开口道,我没事,,秦你还好吧。
听了这话男子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起来那时要不是云浣雅及时跑过来挡在他面前,那个要杀他的人也不会突然把剑偏了方向。
只差一点点、就一点点,云浣雅再晚来个一两秒,他敢保证现在的他已经一命呜呼了。
思及此南宫秦强忍着身上极大的痛苦,微微偏偏头凝视的身旁的少女。此时的她一袭浅粉的烟纱裙上沾零点鲜血,脸上也有一些快要的干聊血印子看起来有些凌乱。
“真糟糕!”南宫秦暗自啐了一声,他不喜欢,这样的云浣雅让他觉得十分凄惨可怜。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他自己。
这样想着南宫秦的心中一时覆盖了浓浓的自责、愧疚和无尽的哀叹。这样痛苦的负面情绪简直比他身上伤口带来的折磨还要令他痛苦百倍。
看着身旁人突然一声不吭的低下了头,感受者他的体温随着时间的延长慢慢的降低。而他身上的缠着的纱布经过简单的处理似乎有些松了,有的地方都已经渗出了不少的血珠。
见状云浣雅有些慌了,于是不由得开口叫了句对方的名字。未料男人却一声未吭,不过好在慢慢地传来了轻微的鼻息声和浅浅的鼾声。
“原来是睡着了啊,真是吓死我了。”
暗暗松了口气,云浣雅便不觉间加大了步子。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了半个时辰路程后她终于在一个拐角处发现了一片清澈的池塘,而那片池塘的不远处便有一个较为干静的山洞。
那洞口看起来不大,不过蛮深的。而且洞中还有燃过没久的火堆和一些烤动物的骨头以及一些果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