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郭嘉回府后,夫人薄氏已经备好午膳了,掐着时间又比先前晚了一会儿,薄氏一边为郭嘉更衣,一边问着:“老爷近日忙些什么?似是有事儿背着妾身。”
郭嘉抬手,轻扣住薄氏柔荑,温柔道:“夫人切莫担心,为夫在为陛下做事,届时位极人臣,给咱们的垣儿与夫人,都能更稳定的生活。”
薄氏心思聪慧,寻思着如今位极人臣的便是摄政王一人,夫君既已这般说,定是在做反对摄政一事。
可她却不想戳破,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老爷,妾身与垣儿什么都不要,如今老爷为二品中书令便已经每日劳累,妾身不忍老爷涉足的更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世间太多的因果循环,妾身不愿老爷操劳奔波,只求安安稳稳便好。”
若是在二十年前,薄姌也是号称帝京‘第一才女’的人,无论从相貌还是才情上,都是最上等的女子,更是其父薄丞相的掌上明珠。
她知道,夫君不甘于平庸,这也是为何父亲当初一手提拔他,可如今已经是位高权重,薄氏就怕郭嘉会就此贪得无厌。
“陛下登基,将丞相一职改为中书令,为夫总算没有辜负岳丈的期盼,如今登到他曾经的位置,为夫对自己有信心,夫人尽管放心就是。”
安抚薄姌的话郭嘉尽量说的委婉一些,如今能得到陛下的赏识乃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虽然只能暗地里表忠心,这何尝不也是一种自卫。
薄姌不再说旁的,这是更为情真意切:“无论老爷做何决断,妾身都会追随您的。”
而郭嘉并没有打算将此事告与薄姌,只是怕她惶惶终日,提心吊胆。
帝京,摄政王府内。
傅子晋正于书房窗前来回踱步,虚掩着的门,恰巧被恩和见个正着,许是他沉思已久,竟然连恩和推门而入,也并未察觉。
只见傅子晋面露难色,眉眼中透着担忧,让恩和见之不免心疼。
“王爷,您是怎了?自打下朝归来便是闷闷不乐,可方便与妾身一说?”
恩和上前将门窗皆推开,这大热的天儿,独自捂在房中,这可是要闷出病的。
傅子晋回过神,发现恩和正笑吟吟地自己,傅子晋上前拉过恩和,将其抱在怀中。
“夫人,本王不知该如何,今日朝中众位大臣联名弹劾本王,说是本王在其位不谋其政,况且说陛下已经亲政,这摄政王一职如同虚设,本王又何尝不知,可自请了陛下,陛下并未应允,还说谁若是提及此事,便是与陛下过不去。”
傅子晋将头搭在恩和的肩膀上,复言道:“可本王真的不想陛下如此为难,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