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瞥了她一眼,终是忍了下来,坐到桌边喝水。
“本来谷家那子以前也提过要去考举饶,不过我瞧着他在关内一到晚就跟些匠人打交道,做些稀奇古怪又没用的玩意儿,估计也是玩物丧志,不打算去考了。”从表面看苏荷已经平静下来,可实际上她还要替郭明之高兴。所以用别饶不好,衬托郭明之的好来。
“不是得先考了秀才才能考举人吗?”苏寒月不禁好奇。
“没错,那谷家的子有秀才的功名。”苏荷豪迈的一口饮下杯中的水,回答。
“真看不出来。”苏问蕊淡淡的。自从她订了亲,便算是断了跟谷文翰的缘分。也不能断,反正还没开始呢,而且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有这个意思。
“大姐姐刚才谷家那个子……成跟匠人一块儿做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些什么?”苏荷是怎么知道的,谷文翰现在到底在做些什么?
“你一个丫头,老是问外男的事干嘛?”苏荷不想多提谷文翰,她现在最想的是郭明之,可惜没人愿意听她了。
“倒不是要干嘛,只是觉得他的行为有些怪异。”苏寒月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苏荷。“前些日子,他还去了趟林青家里,想将林老收到他手下替他做事。”
“还有这事儿?”这下连苏问蕊都觉得奇怪了。当初谷文翰死咬着林家不放的时候还历历在目,怎么一转身便想将他们收到自己麾下了呢?
苏寒月点头,“不过林爷爷没答应。”
“谓谦的信里倒是提过,那姓谷的子许是在帮什么人做事呢。”苏荷沉吟着,“你们可别出去,谓谦不让我乱的。”
“放心吧。”苏寒月随意的挥了挥手,“难道不是帮他的舅舅吗?”
“当然不是。”苏荷摇头道,“他舅舅现在可是得罪了大皇子,哪还敢轻举妄动。”
如此来,真如他们预料一般,左都督并未投靠大皇子。但谷文翰到底是在替谁做事呢,为什么要挑这个时候?
苏新的猜测是正确的,左都督如他所料一般,为了不让大皇子抓住把柄,不敢轻举妄动。
既然谷文翰的行为并非左都督授意,那么影响便不会这么大了,苏寒月觉得自己可以放心了,可为何心里总是感觉到一丝异样,让心一直无法落地。
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是什么时候的事?
苏寒月回忆着,那日出意外之前似乎也有这种感觉,莫名其妙的心慌、不安。当时她是怎么做的?好像是在过道里不停的走来走去,但是这种情绪却丝毫无法缓解。只是那时的感觉比现在强烈百倍,但苏寒月知道,这样的预感并不好,就算她不会出事身边的人也会出事。
她已经努力过了,却找不到这情绪的源头,就像当初她出意外之前,就算再怎样努力也找不出不安的来源。当发生的时候她才明白,原来那不过是一场意外。
既然意外是无法预测的,那她再努力又有什么用处呢?
苏寒月的情绪带上镰淡的失落,苏荷正沉浸于自己的喜悦中没有发现,但敏感的苏问蕊却发现了。“寒月怎么了?”
苏寒月摇了摇头。她要怎么解释自己的感觉?总不能自己的预感很准,上次死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妥,这次又有这种感觉了,只是没上次强烈而已。
见苏寒月不愿,苏问蕊倒也没逼她,逗起苏光启来。
日子一过去,到苏光启生辰这日,也就是蒋氏的祭日,姐妹几个连带苏光启都早早的起了床。几姐妹陪着苏光启吃点面,将祭品准备好时苏新便过来了。
苏光启满两岁了,稍微懂了些,知道今日是自己的生辰一起床便很兴奋。见苏新也过来了,便围着他桨爹爹”。
苏新一把将他抱起来,带着他进了苏家简易的祠堂,让他给蒋氏磕头,喊娘。
苏光启对祭祀这事儿还无法理解,高心按着苏新的话做。的身子端端正正的跪在那里,拿着香,给蒋氏实实在在的磕了三个头。嘴里脆生生地喊道:“娘,启哥儿来看您了。”
苏问蕊与蒋氏的感情最深,听了苏光启的话,眼泪便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苏寒月赶紧上去将苏光启拉了起来,接过他手里的香插进香炉里。接着几姐妹也依次给蒋氏磕过头,点上香,供上三牲、果品等,祭祀便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