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皓瞪大了双眼,居然是会动的。不是死了吗?也亏得是黑夜,没人能发现他此刻脸上的惊诧。
链条的声音拖出的音调有些刺耳,配合着尸体沉重的步伐,在夜间有种别样的毛骨悚然。
然而,等了好一阵,也再没有旁的声音出现,仿佛只是陈启琛死的无聊了,半夜出来散散步。
在地洞等了大半晚,也没再听到什么旁的动静,回到客苑时,已是后半夜。
等两少爷洗漱更衣整理干净后,离出殡只剩不足一个时辰。
追凤绕着新换衣裳上的带着,好容易等到他们回来,急忙上去,连着两晚没睡好,子凰的脸色有些泛青。
追凤原是想扶他,却被他貌似无意的躲了开去,手不自然的僵在了半空中。只得掩饰的笑了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子皓沉浸在方才的情景里,并没注意到他们的互动“唉,这陈启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追凤,你说呢?”
追凤还在发愣,被点了名也没反应过来,直到子皓又喊了他两边,才啊了一声,回过神来“看起来,像是被操纵失败后,凶尸化了。”
子凰挑眉“怎么说?”
追凤“那些黑红的粗绳是东瀛的一种秘术,专门用来困住失控的傀儡。那个时候我与陈启琛打斗,他突然眼角上翻,面色狰狞,像是失了控一般。我想他那个时候是中了和沈修一样的蛊毒,不过是种的法子不一样,所以当时表现出来的也不一样。”
子皓“可是就算是中蛊,不管是沈季承还是沈修,更或者是后来的莫尊,并没有一个出现这样的情况啊。”
追凤“是没有,那是因为他们都只是中了一样蛊毒,没有任何一个被叠加。”
子凰像是了解了“因为他先后中了两种蛊,所以才被凶尸化了?”
追凤听他声音,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如坐针毡“是的。后来下蛊的人大约并不知道他中过蛊,所以才会出了这样的岔子。”
子凰“所以,是有两拨人吗?”
追凤扭了衣带,低着头“是啊,两拨人。也可能是一波人,后来的不知前面的布置,坏了整部棋局。导致了这一出半夜起尸的闹剧。毕竟这几日灵堂总有人来往,若是午夜敲棺,不就全漏了吗。”
子皓“哦,我算明白了,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放任他们将证据给埋了?不然就找人误闯一下,阴差阳错的揭穿了可好?”毕竟,扮猪吃老虎是言家的看门本事。
子凰摇头“这个点,他们应该已经把尸体挪回棺材了,去了也没用。”
子皓“也是……唉,对了,那陈佑华呢,陈佑华又是怎么回事?你刚为什么还要过去割了他一刀?”说起这个子皓就来气“你再是讨厌他恨他,也不能挑那个时候啊。以后多的是机会。”
追凤抱歉的挠了挠脑袋“我并不是因为这个。只是他的情况我觉得有些奇怪。”
子皓摇头“当然奇怪啊。跟个提线木偶似的。”那么招摇的一个人,却被弟弟弄成了那德行。
追凤把此前子凰给的飞刀拿了出来,从张开的鳞片中取下才剐下来的血肉,小心的搁在了茶盅之中,又取了一丝清酒倒了进去“哥哥,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