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鸢卿结束了一天的社团工作,刚从教室走出来时夕阳快染红了半边天,正好碰上同时从教学楼里出来的梁卓。
“练歌练太久了,一下子没看时间。”梁卓憨憨傻傻地冲鸢卿笑着,“我帮你拿吧。”
“听说你要参加音乐社都竞选呀?”鸢卿好奇地注视着梁卓。
“嗯。”梁卓略带紧张地点点头,“那天你会来看我唱吗?”
“来啊!会来的。”鸢卿算了算日子,那天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去看看不是不行。
一听说鸢卿要来,梁卓又是兴奋又是紧张的,真害怕那天发挥失常让她看笑话。
“你晚上……要去干嘛?”梁卓打破沉默先开口了。
“不干嘛。”
“喔……”
走出教学楼时,外面开始下起了毛毛小雨。没带伞的鸢卿刚想找什么东西挡雨,梁卓就打开了自己书包里随身携带的雨伞。
“一起打个伞?”
梁卓对鸢卿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他此刻就像午后的向日葵,即有午后的温柔,又有向日葵的灿烂。如果问灿烂在哪,就是他眼里忽明忽暗的光。
也许鸢卿被梁卓眼里的光触动到了,梁卓最后等来的回答自然是最简单的一句:
“好啊。”
伞只够一个人,梁卓就十分绅士地将伞倾斜到鸢卿那边,自己的左肩被毛毛雨淋到也没所谓。
两个人都没骑车,只能老实巴交地去公交站等车。
“你的衣服湿了!”
鸢卿这才发现了梁卓的不对劲,想着刚才巴掌大的伞全盖她头上,梁卓的T恤肯定逃不掉雨水的攻击。
“没事没事,不要紧的。”梁卓无所谓地摆摆手。
“真的吗?”鸢卿更担心他淋了雨会生病,他不是快要参加社团竞选了吗。
“嗯。”梁卓点点头。
“那……”鸢卿思来想去,总得补偿一下他,“等你比完,我请你喝奶茶。”
“嗯!”梁卓笑着点点头。
回到家以后,梁卓马上换下身上的湿衣服,喝了杯暖暖的牛奶之后继续练习他的《夸张》了。
等他清唱完一遍之后,坐在梁卓正前方吧台的Luck已经饮完了今日的第一杯威士忌。
“听着还挺舒服的。”Luck露出了肯定的眼神。
“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吗?”梁卓没有因为一句小小的夸奖就骄傲自满,还像经验丰富的Luck请教问题。
“几个地方的转换还是有点不好。”Luck手把手开始教梁卓,还亲自上阵给他来了一段高音,这让梁卓不得不佩服。
“厉害啊!”梁卓在佩服Luck唱功的同时,也开始对这个来历成谜的人多了许多好奇,“哥啊,你以前在哪学的啊?”
“知道这做什么,要跳槽啊?”Luck开玩笑地回答他,熟练地往杯子里倒下第二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