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把核吐掉,她先做白老鼠了,能相信她了吧,喂了他一颗:“这个是真好吃。”
魏子规咀嚼果肉,李子的苦涩被盖住了,复杂的味道刺激着他的舌头,酸辣中带了点甜:“还行吧。”
珍珠还想吃,这酸嘢会吃上瘾,魏子规拿走她手里的竹签:“辛辣的食物不能多吃。”
珍珠想起她得喂孩子,生完孩子并没有迎来她想要的饮食自由,她依然要忌口:“你为什么不在我夹李子之前提醒我。”
提醒她了她就不做了,付出了劳力却只能看不能吃。
魏子规继续享用着她的劳动果实,当着她的面吃下第二颗、第三颗,并大发慈悲的道:“不是给你吃了一颗了么。”
她拉长脸:“要不要我抱住你大腿感恩戴德。”
魏子规道:“那倒不用。”见她用怨毒的眼神瞪他,好笑,“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李子吃多伤脾胃的,不让你吃是为你好。”
珍珠道:“桃养人,杏伤人……这句话好耳熟。”
魏子规道:“是卫前辈跟你说过吧。”
珍珠摇头,她肯定不是老卫对她说的,她在山上那些年都没吃过李子。谁跟她说的,谁?她睡前都还在想这个问题,带着疑问进的梦乡。
魏子规睡到半夜被人打醒,他听到珍珠不停在呓语,然后对他拳脚相加。
他抓住她乱挥的手:“高珍珠。”
珍珠醒来,魏子规的脸近在咫尺,意识到自己挣脱了噩梦回到了现实,她扑进他怀里,童话故事诚不欺她:“果然被噩梦缠身的美女,通常都是被她的心上人唤醒。”
魏子规没好气的道:“我是被你打醒的,你知道你打了我几拳么。”
珍珠心想她那几拳根本伤不到他,应该先关心关心她,她刚才好似身临其境的经历了一场恐怖片,因此而蒙上的阴影,估计给她十箱黄金都难以治愈。
“我梦到忽弥詹了,梦到和他一块玩。”她指着梳妆台上那个娃娃道,“我还把那个借他玩。”
忽弥詹一家在晋城住过四年,按着月牙传的内容,她好像也在宫外住过一段日子,是不是那时候有的交集?
魏子规把她的鼻子推成猪鼻子状:“睡在我身边,梦到别的男人。”
能不能不要突然间霸总附体,她现在没心情配合他演温柔小娇妻:“梦到什么是我能控制的么,你还要不要听。”
魏子规道:“然后呢,继续说吧。”
梦的上半段还好,下半段画风突变:“然后画面一转,我梦到宫嬷嬷念着你那句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把我扔进了水里。”
魏子规道:“宫嬷嬷?”
珍珠点头:“我拼命想游上岸,可怎么游就是游不到。”为什么现实里她是个旱鸭子,梦里还是个旱鸭子,她得出结论,“水克我。”
魏子规道:“你那动作是划水么,我还以为你梦到仇家,下手招招毒辣。”
珍珠心想那可能梦里用的是狗刨式吧,手脚并用,梦里细节记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