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了人回来的表里如一,很快返回了园子。
“你还在那里磨蹭什么,还不快滚进来把夫人扶起来。”不忍心对自己儿子发火的尚良,看到了匆匆赶回来的表里如一,怒火冲天。
“是,城主”表里如一瞬间低头小跑着,冲进了屋子,准确来到了钱欲花被尚良踢到的角落里。
伸出去的手几次收回,一靠近钱欲花,身旁的血腥味也就越浓。
“又不是一个死人,你那副模样是要给谁看?”尚良皱起了眉头,站起了身,走过去,怒骂道:“只是让你扶起个人,就这般小家子气,滚开”
表里如一赶忙爬起来,低头快速让开。
尚良弯腰,一手拉住了钱欲花的肩膀,像是提一个物件一样,粗鲁的把钱欲花拉了起来。
然后随手一扔,丢给了表里如一。
表里如一习惯性性伸手接住,钱欲花就这样倒在了她的怀里。
表里如一憋着气,不敢动,更不敢说什么。手扶着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自己今天才刚穿过的新衣服,就这样彻底被血给沾染了。
表里如一心里流泪,拈着手指,把身上的钱欲花,慢慢挪开,不让钱欲花沾到自己。
看到城主背对着自己,快速拉开了钱欲花,瞟了一眼城主,确定没有看着自己,才仔细去看了自己的裙子。
心里顿时就要崩溃,这夫人好好的,为什么非要弄伤自己。现在好了,她倒数什么也不用顾及,好好养伤就是了。
可是自己这衣服,放了好久都舍不得拿出来穿的新衣服,现在整个裙面上都是血迹。
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了,真是自己心里不舒服,受害的永远是她们这些没有任何说话权的小人物。
“你这个丫头是怎么回事,人已经给你扶起来了。”尚良实在是看不懂这个奴婢的做法。
还在考虑自己衣服的表里如一再一次被叫到,心里一阵慌乱。
只要讨好了城主和城主夫人,自己还会缺新衣服吗?想到此,表里如一心一横,立刻抱住城主夫人。
“城主明鉴,奴婢并非不愿意扶城主夫人,实在是夫人尊贵。奴婢不过一个粗人,夫人身上有伤,奴婢惶恐,太过害怕会在一次伤到夫人。”表里如一又是眼含泪水,一点也不像是作假。
“她能有什么伤,我不过才踢了几脚而已。”尚良满不在乎,反而还在觉得钱欲花和她的丫头在故弄玄虚,装模作样。
“不是的,夫人她”表里如一下意识看向尚恩,只一眼,就忙不迭的收回了目光。
“夫人生气,打翻了杯子,又不小心摔倒了,摔倒时伤到了手,被割伤了。”表里如一快速说完,心跳声自己听得清清楚楚。
“那还不快把夫人扶到床上,替她包扎。”尚良理所当然,但语气好歹是好了一点点。
“城主,不请一个医者帮夫人看一看吗?”表里如一有点错愕,自己的夫人受了伤,却连医者都不请一个吗?
不是说城主与城主夫人伉俪情深,羡煞旁人吗?怎么突然觉得,这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