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谣细想这些时日所发生之事,今日与之昨日不同一处,便是她手中的玉石够二十块了,不仅如此,甚至还多了一块。
如此,她心中便有猜测,他来找自己,不是因为前去阳月宗之事,便与玉石脱不了干系,并且谢行先前便不愿入阳月宗,如此一来,她便猜测与玉石有关。
再后来,他又提及交易以及雪凝丹,她心中便确定他的目的,定是她手中多出的那一块玉石。
而之所以,他以前不来寻自己,自然是因为知道她手中不够二十块,就算他来了,也无用。
谢行眼睛转了下,笑道,“前辈果然厉害,晚辈还未出口,前辈便知晚辈的来意,那么,前辈对这桩交易可感兴趣?”
白谣手支着自己的下巴,淡淡道,“雪凝丹,确实有些意思,不过,对我来用处却不大!”
谢行本笃定的神情一下僵在脸上,看了眼白谣,嘴唇动了动,惊讶道,“前辈,那可是雪凝丹,可增加修为,前辈你”
白谣视线落在他的身上,眼睛微茫
谢行在她的注视下,顿了一下,面上轻轻一抽,“晚辈这不是也在为前辈着想,有了这等好事,第一个便想起了前辈,不过,前辈既然不需要,那便当晚辈未曾过此言。”
白谣眉头轻轻一动,谢行还真是谎话连篇,如若她这里不是多了一块玉石,他怎么可能会来找自己。
她看了他片刻,终是点零头,“这是自然,你这份心意,我自会牢牢记入心底!”
谢行抿了抿唇,偷偷看了她一眼,却瞧不出什么,犹犹豫豫道,“既然如此,前辈,晚辈告辞?”
白谣轻轻点了下头,闭目不再理会他。
谢行见此也不意外,转身收起阵盘,最后看了她一眼,面上神情莫名,随即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她的房间。
白谣在他离开后,睁开眼睛,思绪有些飘忽,以玉石来换,看来终究有些安耐不住之人,想了这种办法入阳月宗。
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是,这种事情被阳月宗发现后,岂不是自掘坟墓?
更何况,仅是化海修士,哪有这样的胆子,敢做如此欺瞒阳月宗之事?
她眉头皱起,思索良久,或许是她想错了?玉石或许有其他的作用?
而她之所以没有同意谢行的交易,一部分原因,便也是顾虑此事,她只是要去岭南罢了,有些事情能不沾染还是不沾染的好。
另一部分原因,她确实不需要雪凝丹,吴鹰那里的冰晶,她这里还有很多,因此,怎么想,她都没有必要去冒险。
她伸手一挥,二十一块玉石便漂浮在半空中,她随手拿起一块玉石,仔细端详片刻,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良久,她叹了口气,罢了,这些待她到了阳月宗,一切自有分晓,现在她还是以提升实力为最主要的目标。
本来,她想获得玉石后,直接前去阳月宗,好寻找阵法,现在看来,阳月宗内不知会有何种危险,无论如何,还是保命要紧。
她收好玉石,看着南边的方向,取出冰晶,闭目开始修炼。
时间流逝,很快还有三日,便到了阳月宗设下比试的期限。
此时,白谣身在客栈中,静静调息修养,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在罗元城附近活动。
有时间便会前去灵雾,狩猎灵惑,练习身法咫尺涯,现在她能准确的踏出三步,不中断。
破虚术,近来也有些成效,现在她能连续使出七环,可惜的是,在她达到七环后,努力了这么久,却怎么也无法再近一步。
偶尔,她也会在灵雾中练习刀法,现在对于她来,刀法练习并不难,或许是她练习的刀法越来越多。
在练习这些时,纵然刀法间,有些微的不同,但上手十分快,上次季宁澜给她的刀法,还有之后她自己寻来的刀法,共十种,也只是在短短的时间,她便已经熟练。
不过,她对于御心的研究,倒是慢了下来,虽演武场还是日日有人比试,但拥有玉石的修士,早已不多,并且比试之人大多又不如先前的那些修士,自然看的人也不是那么多。
再加之,她还要分出些时间前往灵雾,更加没有时间去演武场,因此御心倒是没有什么提升。
她暗自摇了摇头,罢了,有些事情急不来,尤其是术法之类,讲究循序渐进,现在只怕是还未到时机。
咚咚咚,连续三声的敲门声响起。
白谣抬头看向门口,朗声道,“季道友,进来吧。”
季宁澜开门而入,白谣看着他,微微怔神,一段时间未见,他的气场倒是愈发冷冽了。
季宁澜几步跨作一步,坐在桌旁,拱手道,“劳烦白道友在此多待。”
白谣摇了摇头,迟疑了下道,“季道友,无需如此客气,在下也是刚回到客栈,这不还没一会,你便来了,吴鹰的法器,可恢复好了?”
季宁澜面上浮现喜色,但同时又夹杂着紧张道,“白道友对,黑旗已修复好,只是受在下修为限制,无法驱动,还需道友相助。”
着,他便抬手一翻,一个黑色旗显露出来,飘向白谣。
白谣自然不会拒绝,季宁澜先前便提过这件时,而她偶尔回一次罗元城,部分原因也是为此。
她手一抬,仔细端详片刻,那时在她手中无比残破的黑旗,此时,虽光芒依旧暗淡,但却不再如那时,残破的几乎不成样子。
她手指轻轻在黑旗上滑动,阴凉的触感随之传来,季宁澜倒是有些本事,法器竟然都能寻到渠道修复好,这些年,他在罗元城果然不是白待了这么久。
她手指灵力骤然汇聚,融入黑旗,同时灵识探入黑旗,心翼翼的探寻着,这黑旗果然不俗,她灵识仅仅是刚探入,便感觉被阴冷的气息包裹。
一盏茶的功夫,季宁澜一直神情紧张的看着白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