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眼神一扫落在方东的身上。
方东哆嗦着小腿却立刻站了出来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讲了个清清楚楚,说完还担心常青不信,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其实除了我,还有一个师兄也看见了,只是、只是”心虚的眼角余光瞥向田如月:“他没有站出来,我我。”
原来还有人证!田如月喜出望外,哪怕对方没有站出来却彻底洗脱了她的罪名。
常青见方东频频看向田如月,田如月却面无异色,收回目光示意方东也写下供词。
方东虽然不是秀才却读过几年书,很快写完供词小心翼翼双手呈给常青过目。
常青收下供词随便扫了一眼,抬头看向他冷冷的道:“你可以走了。”
“那他们?”方东小心翼翼的看向田多福兄妹俩,却瞥见常青眸色微沉,“不愿走,就留下。”
方东吓得立马告辞,慌不迭一的跟着仆人离开。
田如月主动走到常青的面前,一脸老实的问:“我也需要写?可我没读过书不识字,只能他人代劳。”
常青冷冷的看着他,却对着仆役命令道:“把他们关进柴房,等候发落。”
田如月:“”怎么到她这里就变了?
眼看着五大三粗的仆人靠近,田如月立马表示会乖乖的跟他们走,请他们高抬贵手只需带路。
几个仆人见他老实,又主动去拽被绑住手的田多福还真没动手,只是呈包围式堵住了他跟田多福有可能逃跑的所有方向,把他们关进了柴房还落下了锁。
借着余晖,田如月转身打量整个柴房。
一捆捆木柴堆积如山,摆放的整整齐齐,角落里放着各种扫帚之类的农具。
窗户半开着,余晖洒了进来,可只要那一角有阳光,其他地方依旧被黑暗笼罩。
屋内散发着木头腐烂的难闻气味,不过比起她之前在石头村住过的茅草屋却干净许多。
“柴房有什么好看的,赶紧过来帮我解开绳子。”田多福见妹妹不关心自己忍不住抱怨。
田如月看着他还被反绑着,这才走过去帮他解开绳子。
原本以为很容易解开,没想到那些侍卫绑人的手段了得,绳子打的都是死结,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解开。
田多福见她解不开绳子,突然一巴掌拍向她自己的额头,顿时心疼起来,“解不开就算了,打自己作甚?”却见到她忽然弯腰从靴子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田如月上前用匕首帮他割断绳子,自黑道:“我刚才肯定是脑子坏了,明明带着匕首却忘得一干二净。”
“你一个姑娘家身上怎么能带这么危险的东西!”田多福语气严厉的质问。
田如月一边用力割绳子,一边瞪着他的背翻了个白眼,“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你再多说一句就当我没带匕首,你自己想办法解绳子,万一等会尿急可别求我。”
田多福尴尬的脸红脖子粗:“姑娘家也不害臊!”
“小声点。”田如月提醒的指了指自己身上还是男装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