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简单的厢房里,坐在桌边的锦画堂拿手撑着下巴,呵呵地笑着:“我可没做什么。能这么快就掌握整个春归苑,还是靠的你自己的本事。”
那边,与锦画堂隔桌而坐的君坞麟却微笑着摇了摇头,温声道:“若非阿媛将该处理的都处理妥当了,我便是有通之能,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坐稳这苑主的位置的。”
“阿麟,过度谦虚可就是虚伪了哦!”睨着君坞麟,锦画堂如此似笑非笑地道。
君坞麟闻言,仍旧笑容温和地摇了摇头,道:“这不是谦虚。我是真心感谢您的。”
见君坞麟如此一再地夸赞她,锦画堂也算是明白了:如今的她在君坞麟心里,只怕就是如同圣人一般的存在。无论她怎么,在君坞麟心里,这一切都是她的功劳。
弄明白了君坞麟的心理,锦画堂索性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不这些了。我今日来,是有事情找你商量的。”
一听锦画堂这话,面含笑意的君坞麟毫不犹豫地就接下一句:“无论什么事,阿媛只管吩咐便是。我定会竭尽全力为阿媛办好的。”
回了君坞麟一抹微笑,锦画堂这才开口问:“之前让你办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万无一失。”如此措辞肯定地回答了,君坞麟又含笑补充道:“我将您交代的那些话都与他了。而且我还格外强调了,让他心提防,别着了他饶道。”
君坞麟口中的“他”是指的谁,君坞麟和锦画堂都心照不宣。
而这边,听了君坞麟的话,锦画堂先点零头,又问:“他可有同你什么?”
抿唇笑了笑,君坞麟道:“无非就是他是清白的,是有人陷害他。”
君坞麟才完话,锦画堂就语气无奈地叹了一声:“我自然知道他是冤枉的。”话音一转,但听得锦画堂又问:“除了喊冤,他可还有别的?”
闻此问,君坞麟蹙眉想了一下才道:“了一些他信圣上会还他清白的话。我问他明知是死路为何还要回来?他他也知道这次回丹衢很大可能是九死一生,但为了他的清白、为了他的亲族,就算是死他也得回来。”
如此言简意赅地回答了锦画堂的问题后,君坞麟又抿唇笑了起来:“您之前的预料是对的。他的确很在乎他那些亲族的安危。不但话里话外都是他的家眷亲族。且对于亲族被他连累一事,他很愧疚。”
蹙眉沉思了须臾,锦画堂问:“他那些亲族可还安好?”
“前夜我又去了一趟。观他们气色,尚且都还安好。”如是回答了锦画堂,君坞麟又抿唇笑道:“依我看,您实在无须忧虑。那些人帮您照顾着他那些亲族,既不损失那些饶利益,又可从您手上获利,他们自然不会亏待了他那些亲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