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铁马之声又仿佛在耳边回荡,荡气回肠的沙场点兵,视死如归的铁血豪情。
缓缓闭上眼睛,昔日战马之上指点江山的英姿历历在目,将敌人斩杀于马下的壮志豪爽,那种角逐的刺激,无不在她血液中激荡。
握着棋子的手在发抖,体内的血液在叫嚣着。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她从往事中拔了出来,猛地睁开眼睛,定定望着坐在对面沏茶的紫烟。
如狼似虎的眼眸,吓得她手一抖,茶汤洒在了棋盘双,手忙脚乱的收拾着。
眼看主子阴森眼神得以收敛,紫烟才缓了口气,“主子,您可吓死我了。”
瞥见她惨白的脸色,紫烟着实被吓坏了,还以为主子又要发病了呢。
接过帕子,擦去额上的冷汗,李悠然苦笑一声,收拾着盘中的棋子。
“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罢了。”
若非今日看到了周树,那段沙场的记忆早已被她彻底遗忘。
时光荏苒,李悠然也方才想起,自己也曾有驰骋沙场的卓越风姿,马背上的豪情。
但这些,将永远成为点点回忆,如今的她,只能活在诡谲的风云之中,那种豪情壮志,早已离她而去,不在属于她。
蓦然瞧见她脸上的哀伤,紫烟心底很不是滋味。
进门的紫竹,望见坐在那里的人,面前的棋盘竟空无一物,不由皱眉,隐约觉得有事发生。
看他来了,紫烟走过去。
“今儿个沈将军抓住了秦国大将周树,主子看过回来后,一言不发,一直坐到现在。”
扫见她担忧的眼眸,紫竹却是不以为然,淡淡望了眼神色落寞的李悠然。
“她是想到了以往的事,你别叨扰就对了。”
他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说罢,要回院子里收拾药材,却被人给硬生生拽了回去,皱眉望着双手叉腰的紫烟。
“我家主子还是什么往事可想的,说得好像你懂似的。”
瞧她苏昂首叉腰的无赖模样,紫竹很是无语。
“你是她的丫头,竟连她以前的事都不晓得?”
阴阳怪气说了一番话,紫竹转身就摇头离开,着实无奈。
瞧着他的身影,紫烟撇嘴,“你不告诉我,我不会去问人吗?”
周树觉得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有曾经,也有屈辱,更有那个女人……
肩膀上钻心的疼痛让他疼醒了,稍一动,肩胛骨便痛入骨髓,脸色倏然苍白如纸,倒抽了口气。
坐在堂上的严华,听到声音,一看人醒了,连忙走上前去,递给他一杯水。
“醒了就好。”
看他要起身,严华连忙阻止,“你的琵琶骨被锁了,暂时不要动。”
“琵琶骨?”
周树忽然想起睡梦中曾出现的那双眼,原来不是他的幻觉。
喝了水,严华静心为他把脉,稍稍退却的热度教他松了口气。
“幸好,再晚一步,你可就没命了。”
坐回作为上写药房,周树警惕的望向四周,目光锁定在严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