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刚刚的苏沐坑的有些怕了的唐浮觉得这种事最好还是仔细一点,她正打算上前查看,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唐浮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疼醒的,她后脑勺痛的要命,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
不过这不重要,唐浮缓过了这阵疼痛脑袋就开始活跃起来,开始四处观察。
而她此时正趴在一张古朴的雕花大床中,帘幔低垂,不远处摆着木制的梳妆台,茶几桌椅,整个房间布置得古韵味儿
十足。
“嘶”
虽然说后脑勺的疼痛缓解了不少,可是唐浮这么左转过来右转过来看看,实在是好奇,也牵扯到了后脑勺的疼痛。
唐浮刚抬起手臂揉自己的脑袋,就被自己的袖子给吸引了注意力。
袖子是红色的。
唐浮低头一看,自己竟然穿着红色的嫁衣!
她再环视房间一周,到处都是红色的装饰,刚刚她竟也没看见!
这红色的装饰,还有窗户上贴着的喜字,无一不显示着这可是一间婚房。
可是她怎么会在婚房里?唐浮已经记不起来了,她只觉得奇怪,但是看着这屋里的装饰,还有自己身上的衣服,她
也不觉得别扭。
只不过唐浮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她还有点好奇呢,她会不会就是新娘子的样子啊。
唐浮慢悠悠的走到梳妆台前,梳妆台上的镜子明晃晃的映出她现在的模样来。
红纱帐缠绵的梳妆台前,一方葵形铜镜衬映出人儿的倒,,凤冠霞帔,红唇皓齿,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
嫩的葱尖,鲜红盖头放在床边。
可真漂亮!
她颇臭美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龇牙咧嘴的做了好几个鬼脸。
唐浮在心里把自己狠狠地夸了一顿,就又坐回了床上。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完全不打算离开这个处处诡异的地方,甚至她觉得她就是应该坐在床上,甚至披着那红盖头。
唐浮冥冥中觉得自己是在等着谁,而且她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期待,期待着来人。
就在这时,唐浮听到一阵脚步声,她立马睁开了眼,一双纹龙紫金皂靴出现在唐浮的视线里。
她下意识地顺着靴子往上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袭墨色长袍,暗色的花纹看似低调,却又透着奢华贵气。
唐浮莫名的有些心跳加速,而且她总觉得来人一定是她心里想的那个人……
再往上,便是一张俊美的脸庞,男人剑眉英气,鼻梁高挺,这不就是慕容千释吗!
或者换句话说,果然是慕容千释!
“慕容千释你来了。”
唐浮话语里带着清晰可见的欣喜,抬起头来看慕容千释的目光都温柔极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唐浮的错觉,今天的慕容千释看起来,仿佛更加帅气一些。
慕容千释也一样看着唐浮,他看着穿着一袭嫁衣的唐浮,勾起唇笑了出来。
奇怪的是,慕容千释今天脸上带着的笑容是以往不常见的邪魅。
他一进屋后也不按礼制来走完流程,就直勾勾的盯着唐浮。
如果是一般人这么看着唐浮,那么他的下场一定是非常不好,可是现在因为这个人是慕容千释,唐浮甚至被看的带起
一股羞涩之意。
唐浮脸红了。
“怎么了?害羞了?”
慕容千释看着脸上飞起一片红云的唐浮,收敛了脸上那一反常态邪魅的笑容,换上了和以前一样的温柔的声音。
“我……我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的头很痛。”
唐浮听到慕容千释的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感觉后脑勺原本已经消退的若隐若无的疼痛感突然一下子强烈了许多,很
多东西只要一往回想就会感觉疼的脑袋都要裂开了一样。
她皱了皱眉,这种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的感觉可真不好。
“这有什么,记不起来的话我就给你说一遍事情就好了。”
慕容千释却不觉得有什么,没关系的笑了笑,他先是自己也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才想好怎么和唐浮说。
“我先说我吧,自从上次分别,我很快就找到了我父亲,和他会合以后我和他以前的那些误会我都已经说开了。”
“那这可真是太好了!”
唐浮没等慕容千释来得及说下一句话就忍不住惊呼出声,她可是知道的,慕容千释对他父亲心情复杂的很,那样长久的误
会,如今慕容千释却说已经和他父亲解开了,唐浮是真的为慕容千释高兴。
“这算什么呀,看样子你是真的记不起来了,接下来我就说你的事了。”
慕容千释看着她这幅俏皮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不过他还记着要给唐浮讲事,迅速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你呢,已经
到了灵皇的修为,而且你自己为你父母,也就是伯父伯母报仇了。”
慕容千释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唐浮的身子都有些僵。
“我……为我父母报仇了?”
唐浮说这话浑身都开始颤抖,这不是怕的,也不是冷的,她这是激动到颤抖,她睁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慕容千释,想看
看慕容千释说这话是不是哄她玩。
“是真的,我不会骗你的。”
慕容千释轻柔的声音把唐浮笼罩起来,他慢慢的上前搂住她不断颤抖的身子,“事情都已经完结了,我们也稳定下来
了,前些时候就商量着成亲,今天本来是我们成亲的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