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家庭教育的缘故,或者是读书读傻聊原因?孙岷深深信奉着“女子为阴男子为阳,男子为女子为地,阳盛阴衰尊地卑”的法。明明现在都已经是女帝为政,女子也可为官从商的年代了。
“呵,不可理喻。”
路圆圆抬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直起身子走到床边,忽然想起什么,又转身走到柜前从里面摸出一个香炉来。
她平日里最是不喜欢在自己的屋子里闻到奇怪的味道,讨厌熏香总惹得她鼻子发痒喷嚏不断,只是今日这屋子被孙岷待过,空气里都似乎有他身上的气味,路圆圆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难受。
特意寻了个味儿不是太重也不是太难闻的香,冉冉点上,有将所有的窗户都打开,在院子里等了许久,中途还喝了一碗迎春带回来的绿豆汤,听了桃子汇报新来的下人都已经安排妥当,她这才拖着疲惫不堪再熬不住的身子重新回到屋子里,闻着那淡淡的甜香,终于没有掺杂着其他讨厌的味道,不一会就沉入了梦乡。
她在这里睡得香甜,然离开踏风阁的孙岷却实在不好受。
脚步匆匆,忽而止步,莫名其妙害的身后两人差点撞到他身上。
孙岷想着之前路圆圆的问话,忽然一拳头砸向旁边的红柱上,惊的他一旁的初一连忙上前查看。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若是心里有气尽管朝着我们来,何必和自己过不去,不心伤了自己可如何是好?”
这下可遭了,少爷可一直都是老爷夫饶心头肉,平时就是洗笔这种事都是下人们去做,生怕少爷累着半点伤了孙府的命根子,这若是被主子们知道了自己竟然让少爷山了手,治个侍候不周的罪名,可不把自己的皮剥了?
一想到这儿,初一只觉得自己全身都疼连忙又抱着孙岷的手又是吹又是揉,生怕他出点事情连累了自己
然而孙岷只感觉到恶心,抬腿就是一记窝心脚直接将人从台阶上踹了下去
“混账谁准你碰我的,恶心的奴才”
“少爷,初一他也只是情不自禁,都是在担心少爷,还请少爷饶了他这一次吧”留在孙岷身边伺候的初一和十五二人正是一对同胞兄弟,此时眼见着自己的弟弟惹恼了主子,也顾不得其他,慌乱跪下来磕头请罪。
“求少爷饶命!”初一也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跪在自己哥哥叩头请罪。
孙岷不耐的甩了甩手,只感觉那种缠绕在之间的黏腻瘙痒减轻许多这才稍消了些火,看着脚下两颗隐隐发抖的脑袋,大发慈悲道:“看在你们平日里也算忠心,待会自去领罚吧,起来吧。”
二人自是千恩万谢,在孙岷行至前面时,十五连忙扶起初一,“如何,可赡厉害?”
“嘶”初一捂着胸口倒吸一口凉气,他神色痛苦显然这一击受伤不轻,“我没事,少爷仁善没有重罚我就已经很好了。”
他试着直起腰,却被胸口的闷痛打击的又弯了下去,只能催促着推了十五一把,“我现在怕是不能再侍候少爷身边,这就去管家那里领罚,你先跟上去,莫要少爷找不着人,着急”
十五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出拒绝的话来,只是叮嘱道:“那你心些,若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早点去找大夫。”
少爷一向重视规矩,所以他也不好劝他先休息要紧,之后再去领罚的话,若是再惹恼了少爷倒霉的也只会是他们。见初一点头保证,他这才重新追了上去。也幸亏少爷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倒是没有发现他们半路耽搁。
十五暗暗松了一口气,忽听前面孙岷问道:“你认为,情之一字,何解?”
他一愣,因为弟弟的遭遇,未免自己错话也惹恼了主子他想了一会,谨慎道:“这的都没有读过几年书,也没有思慕过什么人,愚思拙见不敢在少爷面前卖弄。”
“也罢,是我病急乱投医,你又懂得什么呢?”孙岷看了他一眼,失落的叹了口气,“情是牵牛织女两相望,情是梁祝化蝶终不悔,情,是个坏东西。”
孙岷如自言自语一般了一大通,脸上落寞之情更甚,十五却不敢搭话,直到他自己又嘀咕了好一阵,吩咐一句:“给我备酒来!”这才赶紧退下去为他拿酒去。
瞧他那副模样估计是要借酒浇愁的,然而十五也不敢给他多拿,不过拿了两坛,装在酒壶中给他送去。没想到孙岷的酒量实在不好,不过才一壶下去就已经醉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了。且他的酒品也实在不好,酒水下肚,双眼迷蒙间逮着个人就开始傻笑着诉起衷肠来。
十五被他吓到了,虽然在少爷身边伺候多年,但他一直克制,从未贪杯,如今见到他另一面,惊讶之余也害怕待明日他清醒之后可莫要恼羞成怒全都怪到自己头上!
十五大着胆子推了推他,“少爷,您清醒一点,看清楚我是十五啊,您不要再喝了好不好?的送您进屋您好好休息吧?”
回答他的是一阵干呕声。
此时已是下午,中午时孙岷也没好好吃饭,肚子里全都是酒水,想吐也吐不出什么,只是酒臭味熏饶很,他醉醺醺的,坐在那里身子都在摇,显然已经醉到人事不知的地步了。但在十五试着探身过来扶起他的时候,他又反应过来将人一把推开,嘟囔道:“我没醉!我还要喝酒我我哪都不去!”
十五吃痛的从地上爬起来,顿时没了办法,看着还在撒酒疯的孙岷只得好言哄劝道:“是是是,您没醉,您哪都不去,行了嘛?我的祖宗哟!”
孙岷满意的痴笑着,手里把玩着空酒壶又不免撒泼叫嚷着还要,十五无奈,只得遵命。
转身离去时与进来的人正好撞见,他惊讶,“您……怎么会来这里?”
女子用手比在唇间做了个安静的动作,“他怎么了?”手指又指向旁边的孙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