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嶄大喜过望,满脸堆笑道:“女郎,只要是我汉族臣民,若是稍有余力,没有不想从军抗胡的,我当日是没有机缘,而此次女郎若是信任我,让我前去,我一定竭尽全力护着熹哥儿,决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也没那么夸张啦,只是让你稍稍提点一下熹哥儿,别让他在军中吃了亏就好了。
萩娘见这王懿和袁嶄一个两个的,都对从军趋之若鹜,倒像是自己若不让他们去,便是不爱国似得,不由得很是无语,这年代的人们,实在是实诚地太可爱了。
她欣慰地点点头,让熹哥儿过来,对他说道:“这位是袁嶄袁师傅,同你之前那位王师傅一样,你要答应姐姐,进军中之后也要听袁师傅的话,好吗?”
熹哥儿不熟悉袁嶄,不由得有些怕生,羞怯地瞥了他一眼便躲在了萩娘身后。萩娘见自己的弟弟比自己才小两岁却甚是不会待人处事,不由得有些失望,更是坚定了让他去军中历练的决心。
袁嶄却不捧着他,而是故意笑他道:“小主子这是武艺太差不好意思见人吗?不如我们去院中,您耍两手给小人看看可好?”
“武艺太差”?这话可刺中了臧熹的心,他对自己的武功还是颇为自负的,当下抛下了自己那些害羞的情绪,激动地说道:“走走走,这就去。”连同姐姐告别都忘了。
萩娘感激地冲袁嶄一笑,让丫鬟们陪着去了。
有袁嶄在,倒是不用担心这两人会互不理睬,此人最厉害便是一张嘴,就让他们俩好好“亲近”去吧。
京口军中此时的主帅是皇后的哥哥王恭,然而他身兼青兖两州的刺史,因此经常忙于公务,并不常来京口,而且王恭自认出身是高贵的世家太原王氏,又是皇亲国戚,自是也不屑同这些下层军官有过多的接触。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同了,有些人有自己的原则,即便是在任何环境下都有自己必须遵从的礼仪,比如王恭而有的人,为达到目的则是不择手段,比如桓玄。若是他现在能处在王恭的位置,只怕是恨不得天天在军中驻扎,轮流请将士们喝酒吃饭,以期和他们打成一片,才能真正地掌握这支他梦寐以求的重兵。
不过王恭至少还是遵守了自己的诺言,没有将自己的亲信安插在军中,因此此时京口大营中实际上的最高将领是军中的司马,孙无终。
京口大营萩娘自然是不能进去,因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寄奴带了自己弟弟和显然有些兴奋过度的袁嶄离去,临别前她紧紧地握着寄奴的手,不安地说道:“寄奴,熹哥儿就交给你了……”
寄奴见她紧张的样子十分可爱,不由得笑道:“京口此时并没有军事,我与孙大哥又是过命的交情,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萩娘也不知道自己担心什么,她还真就像护雏的老母鸡一样,只是见不得自己的弟弟不在自己眼皮底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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