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真是太可惜了。”近水感到惋惜,“姜大夫还说想请景大夫你去给几个将军看看旧伤呢。”
“罗将军五年前的时候腿上中了一箭,箭头不小心留在了肉里,现在天一冷他整条腿都不能动弹。”
“还有赵将军,他总说头疼,好像头里面有一面鼓一样,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都咚咚咚响个不停。”
景喜皱眉:“以前受过外伤吗?我是说那位赵将军,他的头部。”
“对,被敌人的棒子抡到过,流了很多血,掉了五颗牙,能活下来真是万幸。”
景喜点了点头:“我还有两天的时间,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带我过去看看吧,说不定我还真能帮上点忙。”
“真的吗?那太好了。”近水狼吞虎咽,“那我们吃快点,早点看好早点完事。那个赵将军的嘴哒吧嗒的真的能烦死个人。”
全军营的病人,近水最烦的就是那个赵将军了,罗里吧嗦他排第二就没人能排第一。
近水看起来比景喜还要小上一两岁,看着他吃的像小仓鼠的样子景喜觉得挺逗。
“你慢点吃,也不急于这一时。”
正说着话,外面姜大夫一边看着手里的药方,一边朝他们这里走了过来。
遇到门槛时,姜大夫停了下来:“啊,景大夫还在吃早饭呢。”
“姜大夫找我有事吗?”
“是有点事,”姜大夫盯着药方皱起了眉头,“不过你先吃吧,吃好了我再来找你。”
“没关系。”景喜看他的样子像是有什么医术上的问题需要交流,而她能留在这里的时间又不多了。
所以她直接把包子拿在手上走了出去:“我吃的差不多了,我们去隔壁说吧。”
隔壁就是药房,兼军医诊室。
景喜啃着包子进去的时候,慕容玉已经在里面了。
他正在规整一批新收上来的药材,修长十指翻飞不停。
闻声抬头见是景喜进来,他微微颔首,语气温柔:“来了。”
景喜忙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抬了抬手笑了笑,便算是打过了招呼。
因为她嘴里有食物,此刻实在是不方便开口讲话。
姜大夫见两人之间的互动熟稔,仿佛相知多年,便道:“原来慕容公子和景大夫已经这么熟了。”
景喜还在吞咽,没办法第一时间解释。
慕容玉看了景喜一眼,不经意间,目光忽然落在了她的胸腹处。
那日他在安图古道上受了冻,她把自己冰凉的脚揣进了怀里。
回忆起这些,慕容玉忽然蹙了眉,只淡淡道:“景大夫是位令人尊敬的好大夫。”
“是啊,而且令人刮目相看。真是后生可畏,就连巾帼不让须眉这话我也想用在景大夫身上了。”
景喜终于把包子咽进了肚子里:“姜大夫您过奖了。”
“唉~年轻人也不要这么谦虚吗,来看看我开的这张方子。”
景喜应了一声,掏出帕子擦了擦嘴和手,交头同姜大夫讨论了起来。
中间因为生黄芪这一味药的剂量拿捏不准,姜大夫又把慕容玉请了过来,三人便围在一起商量。
慕容玉低头的时候,总能看见景喜长而卷曲的睫毛和高挺秀气的鼻尖。
……
盛廷把一碗粥和一碗汤都喝完了。
近水问他:“还要吗?”
“不要了。”
近水:“可是景大夫那碗还没喝完,不喝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