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郁闷的时候,那边苏氏的声音再次响起,她装作不在意似的幽幽道:“大哥啊,我瞧如今二弟房里日子可挺好过的样子,瞧他们那红润模样,倒是大哥你可瘦黑不少啊。”
她这一句话一捧一踩的,元大实果然尴尬起来讪讪发笑。
葛氏人精似的哪听不出三儿媳的意思,也开口套话道:“老大你最近都在忙啥?看你憔悴的!还有那老二也是坐不住,这就出去了,我想问问都抓不住人,你就同我说说他怎么样?最近都在做啥呢?他那小的不是就剩一口气的样子,怎么还上学了?”
元满一听暗道果然来了,她就不信葛氏她们不会从元大实嘴里套话,但既然分家了也不怕他们就是。
元大实便真老老实实地将二房卖布卖菜供三孩子上学的事情陆陆续续都说了。
结果听到开头二房三个孩子都上学的事情就将他们震了震。
“夭寿喽!武子和那个小的上学就算了!大的那个丫头片子上的啥学?这不是白瞎的那些拜师的肉条点心?”
葛氏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有那个闲钱也不晓得帮衬帮衬小弟,尽会胡乱花使!不成!这事儿不成!一会儿我同他说去!”
元大钱却是及时嘲讽道:“娘啊,供一位走科举的学子出来可得费不少银钱,谁人不知道啊,人二哥没托人捎钱过来咱们那,那就是不想给,他要是没那意思又何必为难他?我又不是供不起小弟!就算花光银钱我也是愿的!”
这夫妇俩一踩一捧是玩的贼六,他这话一出就点名了他自己的功劳,又获得元文章的感激之意,频频道谢。
元大钱却是继续装模作样道供自个小弟读书那是应该的!
他可不想前功尽弃,要他自己供出来的才算完,别人插手会平分了他的功劳,他才不会那么明显地从别人那搜刮银钱,要也是暗地里搜刮,不能让元文章发觉。
葛氏对这兄友弟恭十分满意,却也明白元大钱说的确实没错,虽然说是分家了但也可以支持的,可二房并不想给银钱帮元文章,于是心里对二房却是更加不喜起来。
等元大实一脸迷糊地说起不大了解的肥料方子这件事情。
苏氏却抓住重点质问道:“诶,大钱,你懂的多,他们那折腾的肥料方子是怎么回事?”她生怕二房抓住机会平步青云呢。
元大钱自己不怎么了解,却是不以为然给堂屋的一圈人简单歪解一番,惹来他们的崇拜,一副原来是这样的样子。
他接着又不屑地笑笑道:“估计瞎猫碰上死耗子,朱牌和奖赏那东西哪那么容易得?还肥料方子,我这个不种地的都晓得今年暖冬,很多地方的菜都长的快,他们那算什么?顶多也是小有作用!还真当能成事情呢?估计回头就给打下来了,丢人现眼!”
他这是在说谎,胡扯瞎掰呢,但面上装着一番不屑的样子。心里也是如此,他觉得二房铁定没那么好运气,顶多聪明会耍心机,找了衙役过来哄骗人呢。
估计就是仗着自个运气好,提前种出菜卖了一批得了些银钱,再加上被村民们逼迫觉得没脸还想讨回面子,所以才花点银钱雇俩衙役过来充场面的,毕竟不都说衙役贪财的很么?他要央求他们帮点事情不都得塞钱?
元大钱遇上嫉妒心的时候智商也明显下降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