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被顺利提走,也无任何意外状况发生,照理说事情本该翻了篇过去。
但萧远仍因散漫懈怠,险些酿祸而被罚在宫中倒立三日。
中途自然有用饭如厕夜眠之类的时间,可除那之外,则必一刻不停。
一日下来,他就已经头昏脑涨,双臂肿硬如柱,麻木僵直,且两掌酸软疼痛,一触即如针扎,火辣难当了,连着三日那般,又风吹日晒,观者如云,真可谓饱受摧残
回想当时的场景,萧远不由得脊背发凉,打了一个寒颤。
虽然那是他跟随宋凛十多年来,唯一一次被罚,还只是因为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却也够他终身难忘,万分畏惧。
于是趁萧立不悦催促之前,他赶紧出了声征求宋凛的同意。
若继续只以眼神央求,只怕宋凛还未看出他所要表达之意,萧立便会按捺不住,强行跳下马去。
“三爷,属下和无机,去去就回,不会耽搁太长时间”他说得很没底气,这个“太长”有多长,他也不清楚。
宋凛既不吭声,亦不点头,若有所思。
又几息沉默,看萧立面上非去不可的神情,他终于还是妥协。
倒不是因为是萧立要做的事,所以他下意识就去迁就。
此一决定,其实包含着宋凛长远的考量。
一来,这陈笙一众入主萧府的原因,确实让人匪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