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赛小心翼翼的起身,从晏宁手里拿了一份策划书,然后回到座位,只坐了半个身子。
冯赛初时还只道这位爷不知是哪家权贵,闲极无聊,才想出了这么个主意来玩耍。没想到,他一看策划书,面的内容虽然天马行空,新奇古怪,但每一样,都是条理分明,似模似样。
真不知这位爷是怎么想出来的?不过冯赛的一颗心总算是安回了肚子。
闲聊几句,冯赛察言观色,见晏宁已经跟他说完了事情,于是提出告辞。
走到门口,晏宁在背后问道:“冯先生也不问问我,是什么来历背景吗?要知道,这坐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
冯赛回过身来,恭敬的说道:“我只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冯赛眼中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道:“其他三个人,虽然号称牙绝,但还是靠官府吃饭。他们今天没来,恐怕会后悔一辈子。”
晏宁微笑不语。
他只在乎目的是否达成,至于是谁来,他根本不在乎。
请柬没有说明来历背景,以正六品的武职,想要请到眼高于顶的牙绝,自然很困难。
只要来了,到了这处府宅,只要对方眼睛没瞎的话,无论什么生意都做的成。
晏宁不会小气到主动去找其他三人的麻烦,但如果,有一天,他们三人主动来找事的话。他就会显露他的獠牙。
冯赛满心欢喜的走了。
他之所以肯“屈尊”到一个六品武将家里作客,是因为前段时间被人设计损失很大,他迫不及待想干一笔大买卖挽回损失。
没想到还能有意外收获,虽然冯赛提供全部资金,和晏宁五五分成,但是他已经很满足了。
晏宁在马夫周二郎的手中,牵过战马,出了府门,径直去了城南校场。
昨日他已经吩咐,要求内殿直所有擅长蹴鞠的人,都到校场集合。
到了校场,晏宁皱了皱眉,问道:“我只说,擅长蹴鞠的兄弟过来,你们难道听不懂我的话吗?”
“我们都擅长蹴鞠。”
回答晏宁的,是一千余内殿直士卒。
四周,持刀带弓的殿前司军队,紧张的注视着这么多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这些人都没带武器,才稍稍放下心来。
晏宁的头疼了起来,他一怕自己的脑门,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
大家对蹴鞠的热爱超乎了他的想象,他只说擅长蹴鞠的人来,但是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球王。
晏宁叫来刚刚任的王承衍,一指喧闹的士卒,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管管吗?”
王承衍满头大汗,道:“我也刚来,不了解具体情况。”
晏宁见众人都看向自己,道:“大家的心情我理解,但是这里毕竟是人家殿前司的地盘,请大家冷静一点。”
说着,晏宁从地用脚尖挑起一只蹴鞠,道:“如果你们有谁能做到像我这样的动作,就留下来。”
蹴鞠外表用一层牛皮制成,里面则用轻若鸿毛的羽毛充实。形状大小和后世的足球类似。
晏宁用左右脚尖,轻轻掂了几下,迅速找回了球感。
士卒们把晏宁围在中间,里三层,外三层,一双双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晏宁的花式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