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离半百还有些距离的丁维认老,显得有些可笑。
陈启又要出征,却让陈凤感到了愤怒和不舍。只是,她还是亲自动手,帮陈启收拾了几件衣服,因为不知道要去多长时间,她连厚厚的裘衣,都塞了进去。陈启看着陈凤收拾,难免也是有些惆怅,相聚和分离,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回了。
怀中的陈寅,刚刚吃饱了,已经睡着了,闭着眼睛,张着嘴的样子,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夫妻俩靠在一起坐下,享受着离别前这短暂的时光,也不知道下一次相聚,会是什么时候了。
离别就是为了下一次的相聚吗?既然已经相聚了,那又为什么要离别呢?
草草的吃了午饭,陈启便准备走了,因为李颌就在门外等着。李颌总是有这样的习惯,亲自送出征的将士离京,来彰显他对将士们的重视。陈启却很不想看见他,因为他不知道要和李颌些什么。
家人妻儿送他送到了大门口,一番惜别,倒不如潇洒的离去。韩虎牵着陈启的马,就在旁边等着,陈启甚至都没和李颌打招呼,上了马就走,韩虎只好赶紧跟上。李颌本来还有些话想要的,却碰了一鼻子的灰,苦笑着和丁维对视了一眼,策马跟上。
陈启的马速,却是越来越快,马蹄声也让行人纷纷的闪避,让出中间宽敞的大道来。有人认出了是清河候,不禁都在猜测,清河候又是一身铠甲的,这一次出征,又会带来什么胜利的消息呢?
在他们的印象中,陈启就是常胜将军,每一次都是大胜而回。祁山吓走了北胡人,至今都没敢再大军压境汲州灭了谭宗英十几万精兵,更是一战成名,名震下去了一趟燕南,顺利的抢了张常山的几万匹马,更是令人振奋。
以前有范从禧老将军为他们驻守边关,如今有清河候爷,为他们屡破强担他们知道外人称呼这位他们的清河侯爷叫什么“笑面人屠”,可是,他们也有他们的叫法,叫做“战神”。
反正陈启对什么叫法都无所谓,只是长街两边的百姓,那此起彼伏的欢呼声,还是让他有些热血沸腾了。
策马冲出了南门,一万经过挑选的将士,已经整装待发了,陈启也没打算训话,直接当先就往官道上冲。韩虎只能无奈的挥挥手,很快官道上就扬起了漫的尘土。李颌和丁维赶到南门时,整条官道,已经没有他们可以过的地方了,只能愣愣的立马在城外。
“他还是在责怪朕吗?”
“有时候,臣倒是觉得清河候够累的,又要出征,又要保护自己的家人。”
“丁相也觉得朕太过了吗?”
“臣不敢!皇上正是用人之际,想必清河候心里也明白,总有一会下太平的。他虽然有些对皇上不敬,可是皇上莫要忘了,他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罢了。”
“是啊!他还是个孩子,是个不像孩子的孩子。如他这个年纪,丁相在做什么?”
“刻苦学艺,第一次行走江湖,铩羽而归,还差点丢了性命。”
“那也算不错了!朕那个时候,刚刚和皇后成婚,却被征召入伍,直到三年后才回到家郑算一算,已经三十年了。对了,李申那边怎么样了?”
“皇上下了旨意,又有燃灯大师看着,没事!”
“嗯!”李颌点零头,似乎又想起什么事来了,“对了,昨夜皇后召徐行简进宫,很可能就是为了李申。你帮朕多盯着他,看他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是,皇上!臣会注意的。”
“另外,让人多照看着将军府,清河候不在,别让宵去打扰了他的家人。”
“好!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