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皓一进客栈就躲在了崔老身子后面,又是揉肩又是捶背的,那表情再加上猪头脸,要有多喜感就有多喜感!
一见到秦雨‘杀’进来了,孔令皓心里也不怵,还对她做了个鬼脸。意思是:我就在这里,你能把我怎样?
把秦雨气得啊,从腰间取下软鞭指着他骂道:
“孔令皓!你个挨千刀的,别以为躲在崔老后面老娘就不敢收拾你!”
“你别动真格啊!”
孔令皓一见她拿出软鞭,是真的被吓到了,知道这鞭子要是抽在自己的身上,绝对会脱层皮!
“那你给我认错,不然绝对让你吃上一鞭!”
秦雨说着说着,眼中竟泛起了泪花,好像如果孔令皓不认错,不是给他一鞭,而是哭给他看!
别看孔令皓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很见不得女人哭,心想:
“这女人怎么说哭就哭啊?唉!罢了,跟她认个错也不会掉块肉!”
于是走到她面前低头认错道:“对不起啊,不该惹你发火的,你打我骂我我也认了!”
秦雨见他认错态度良好,本来心里已经原谅他了,可好死不死的是他认完错后竟还嘟囔了句:“把我打成这样你还好意思让我认错…”
“你说什么!?再给老娘说一遍!”
秦雨一听这话,心中的火焰瞬间蹭蹭蹭地往上冒!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道。
“没…没说什么…崔老,救我!”
孔令皓一步步向后退着,秦雨就一步步向前逼近,终于,他心里承受不住了,又开始向崔老求救了!
“你俩够了!早点完婚行不?一天到晚在老头子面前瞎晃悠!秀恩爱滚远一点!”
崔老正想着事,被他二人吵得有点不耐烦了,说完便起身带着小天上楼去了。
等崔老他们走后,两人皆是相对无言,沉默了一会儿秦雨先开口了,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握着的软鞭,抿着嘴唇问:
“你是怎么想的?”
孔令皓这人啊,就是天生的作死派!他接下来回答把秦雨气得那个气啊!谁也想不到他的回答竟然是:“谁敢娶你啊!?”
那些食客一直在看这边的热闹,却从始至终很默契地没人发出一点声音,这一下,全都没忍住,全都哄堂大笑起来!就连客栈的掌柜和小二也是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笑什么笑?菜都堵不住你们的嘴吗?!走!跟老娘上楼去!”
秦雨叉着腰瞪着那些食客骂道,然后揪起孔令皓的耳朵,直接朝楼上走去。等他俩上楼后,一名坐在窗边,戴着斗笠的男子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嘴角掀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缓缓站起身,将小二唤了过来,塞给他一锭银子,问:“还有房间吗?”
“有有有!这位客官,请随我来做个登记!”
在柜台拿出路引,这人又拿出一锭银元宝看着掌柜问:“可以把你们店薄给我看看吗?”
那掌柜见了银元宝赶紧点头说“可以!”,这样的买卖谁不愿意做?只要他不把店薄拿走,自己照样能在官府交差!
只见他拿着店薄,一页一页地翻看着,看到‘樊慕天’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眼睛一亮,看着掌柜问:“这人在哪个房间?”
这人便是变幻了相貌的冷无情!他也只是偶然来到这个地方,却没想到竟在这家客栈里发现了‘先天道体’那独有的纯净气息!他也不想在这地方闹出多大的动静,所以只能用这个办法,查出他们所在的房间!
掌柜看了他所指的地方,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
“他啊?就是刚刚那老人带上楼的孩子,您找这个孩子…”
还没等他问完,便发现眼前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如果不是账桌上的那锭银元宝,他还以为自己白日见鬼了哩!
深夜,三更时分…
“噔!噔!噔!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锁好门窗,小心防盗!”
打更人一边敲着手里的铜锣,一边叫更,一边走着。他突然感觉尿意袭来,看了看周围见街道上空无一人,便解开布腰带开始小解起来。
当他尿得正爽的时候忽然身后闪过一道黑影,他被吓得身子一抖,尿全都淋在了鞋上!
他回过头,发现身后一个人也没有,喃喃自语道:“不会有鬼吧?”
一想到“有鬼”,他立马提起裤子就开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似乎真的有鬼在身后撵他一样!
“我怎么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