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老爷子不客气的骂了江洪一句,道:“见过血的就不要安排进去了,那陈疤子眼毒,去各乡专找那些木讷老实焉儿巴几的,强征。”
“啊……”
安婉儿白了江洪一眼,娇笑道:“老爷子高见,哪怕是群情汹汹的,也是那秦越与陈疤子的事,咱正好和和气气的居中调节。”
江洪一拍脑袋,作恍然大悟状。
乔老爷子冷哼一声,斥道:“都这么多年了,还没一点长进。”
江洪陪着笑脸,道:“这不有老爷子您掌着舵嘛。”
……
第二天要去看军营,临行却发现作陪的是江夫人,头上戴着青色幕篱,身上却是窄袖胡服,把一身玲珑勒的曲线毕露,手上提着马鞭儿。
“江典吏呢?”
江夫人嫣然一笑,道:“他一早临时有事出去了,吩咐奴今天陪秦郎好好的逛一逛。”
秦越笑道:“那就有劳了,正好让某做回护花使者。”
江夫人又是一愣,媚眼如丝的笑道:“秦郎说话就是有趣儿,那也别老是嫂夫人长嫂夫人短的,凭生被你叫老了,奴叫苏,婉,儿。”
秦越的目光在其那饱满处足足停留了有十息时间,才艰难的扭过头去,“苏娘子是要骑马?你这样在边上某真会犯罪的。”
安婉儿娇笑着上马,媚眼横瞟,巧笑嫣然道:“这就看秦郎有没有这胆了。”
游玩之地在西山,一行人趁着早凉风一阵轻驰,到了地方后,只见一塘荷花正傲娇怒放,与葱葱郁郁的小山、湍湍而流的溪水交相辉映,一片生机勃勃。
“前面那就是西山营了么。”
安婉儿笑道:“正是,废弃了好些年了,好在孙家霸着堆木材,没怎么破坏,我家阿郎想秦郎可能用的着,这才让奴带秦郎你来看看。”
“江典吏有心了。”
甲寅看不过安婉儿的娇柔作态,更看不过秦越色迷迷的样子,一挟马腹,当先冲了出去。
秦越几人策马趟过溪水,向那西山营而去。只见营地依山而建,背山面水,虽然残破,根骨却在,依稀可见往日雄伟。
营内草地上堆着二十来堆木头,都是碗口大小的杉木,约有五六百根,草坪边缘则是二十来间简陋的土墙草房,整齐的排列着。二十几短衣赤膀的汉子在那里忙碌着,象是要搬走的样子。
一个管事模样的见了安婉儿,忙小跑着过来,恭谨的请安回话:“江夫人,小的贩木头,从来是等水流丰沛时放排而下,如今就是筑坝蓄水也载不动呐。”
安婉儿款款的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马,笑道:“孙管事,这事你不该问奴,该问秦巡检才对。”
秦越见其要过来行礼,忙把手一摆,道:“军营中,一切以陈将军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