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把蝶风他们安置在家里一个闲置的小房间里,并严格限定了他们自由活动的区域,让他们不可随意外出。
“既然这么麻烦,为什么还要收留他们?”翌日一早,吃过早饭的楚歌在院子里察看潜境花的长势,若竹吐着信子溜到楚歌身边。
“你上次不是在门边吗,没听他们的头头儿说,事成之后有重谢?”
“他们能给出个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只是几朵花儿,你又不会种花——”若竹嗤之以鼻。
“我不会,别人会呀。”楚歌笑着,“一个蝴蝶人就能拍出五千万的高价,如果我能从他们哪儿得到稀有的花儿啊什么的,就拿去暗街拍卖,这样的话……能到手一笔数量不少的钱。”
“原来如此……”若竹转转眼珠,“我说呢,你向来不喜欢生人,怎么突然间一下收了四个在家里。”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楚歌笑,“等我有了这笔钱,就可以好好玩儿几年,那个时候,我就带着你,去全世界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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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午餐时,楚歌把给蝶风他们的吃食送到小房间里。楚歌虽答应让他们留下,但并不想看见他们,她让蝶风几个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自由活动。
“记住我的话,不要乱跑,藏珍阁的人这几天正在悬赏。”楚歌放下手里的碟子,转身离开小房间。
“安阳还来吗?”楚歌一出小房间,若竹出现在她脚边。
“怎么了,你想他?”楚歌开玩笑。
“我想他?才不是……只不过他有东西掉在这儿了,那把伞又旧又破,我觉得碍眼得很。你问问他还要不要了,不要的话,我就给他扔了。”
“他的伞?”楚歌眼珠动了下,“放哪儿了?”
“后院木架上。”
楚歌来到后院,安阳从合欢楼里带出来的,打着补吧的黄色油纸伞正搁在木架上。楚歌从木架上取下油纸伞,把它带到客厅。
“这伞都不能用了,还留着做什么?”若竹吐吐信子。
“留不留不是别人说了算,我打电话问问安哥。”楚歌弯腰拿起沙发上的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安阳。
“他怎么说?”
“没人接。”楚歌从耳边放下手机。
“我先玩玩儿!”若竹一下溜到楚歌胳膊上,想用尾巴撑开油纸伞。
“嗳……你别……”楚歌话未说完,油纸伞已被若竹弄开。
“什么也没有嘛!”若竹失望地感叹。
“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们这种人,身边带的东西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比如,你的银戒指——我,还有长相奇特的阿差。可是,这把伞……”若竹用尾巴在伞柄上拍拍,“一点儿变化都没有,真是无趣。”
若竹刚说完,楚歌感觉迎面一阵阴风。
“有变化,我们也看不见。”楚歌看着撑开的伞,“若竹,你刚刚感受到面前有股冷风没?”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若竹吐吐信子。
“请问,有谁在伞里吗?”楚歌手握伞柄的手松了松。
回应楚歌的,又是一阵阴风。
“真的有东西在里面!”若竹兴奋地轻呼。
“不好意思,我们是无意间将这把伞打开的,如果因此打扰了你,我在这儿给你道个歉。”楚歌试探地看着油纸伞,“你想回去吗?”
这次,楚歌面前无风,她只感觉自己的脖子凉了一下。
“看来,他不想回去。”若竹摇摇尾巴。
楚歌看着欢快摇着尾巴的若竹,表情无奈。她拿起手机,又试着给安阳打过去,电话那头还是无人接听。楚歌苦恼地转动眼珠,在客厅里四下看看。伞里面的东西,不知道现在在哪儿,是否已经从客厅里跑了出去。
手机响起短信提醒声,楚歌点开一看,是安阳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