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自在的有板有眼，好像真是这么回事，牛卓林已是目瞪口呆，舌头好像打结了一般，一句话也不出来。

“怎么不话了，牛千户？”常自在极为得意。

牛卓林见嘴巴上讨不到便宜，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恶气，沉默了片刻，道：“常将军，你别得意，咱们走着瞧！”

牛卓林丢下句狠话，领着一干属下，抬起死者，狼狈而去。

此时此刻，温玉对常自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道：“常将军，子佩服。”

常自在得意的挑了挑眉头，道：“咱们也走。”

“你不等狗愣子了？”温玉道。

常自在的神色陡然一变，环顾着四周，道：“咱们还留在这里，岂不是落人口舌，到时候，私通逆贼的罪名真要落在咱们头上了。”

出了大柳巷，一道“咕咕”声不适时夷响起，温玉摸了摸肚子，面有尴尬，常自在笑道：“走，咱们去香阁填下肚子。”

“那子就沾常将军的光了。”温玉笑嘻嘻的道。

城南，京师有名的富贵窝，能住在城南的无一不是达官显贵或是富商巨贾，香阁，就坐落于此。

到了香阁，只见大厅里几乎座无虚席，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见来了生意，跑堂的伙计笑吟吟的迎了上来，常自在一身鲜亮的铠甲极为的惹眼，伙计看在眼里，笑的更欢了，道：“这位爷，楼上请。”

常自在满意的“嗯”了声，摸出块碎银扔到伙计怀里，道：“给大爷找个上好的雅间。”

香阁的雅间分为三六九等，常自在嘴里的自然是最好的那一种。

伙计苦着脸，心的道：“爷，次一等的可好？”

常自在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翻脸比翻书还快，掏了掏耳朵，似笑非笑的道：“次一等？你看爷是没银子，还是爷不够资格进你们最好的雅间？”

“当然不是。”伙计讨好的赔笑道：“爷，实在是对不住，最后一间上好的雅间让人预订了，店实在是没有空闲的雅间了。”

“预订，那就是人还没有来咯？”常自在道。

“是，是。”伙计连声道。

常自在笑了，道：“前面带路，今爷就要在那上好的雅间吃饭。”

伙计无奈，可怜巴巴的瞅着站在柜台的掌柜，掌柜早已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冲着伙计点零头，伙计松了口气，领着温玉和常自在往楼上走去。

雅间确实对得住“上好”二字，里面极为宽敞整洁，装潢也极为气派，正前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字画，也不知出自何人之手，画的是高山流水图，字写的龙飞凤舞，看的温玉眼前一亮。

走过去，温玉看着字画上的诗句脸色陡然一变，好似活见鬼了一般，不，那模样简直就是见到了活鬼。

上面清晰的写着望龙山瀑布，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