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连夜沉默，月华符箓文的特性已经愈加明晰。

在语怀市的秘境中，二甲丁的精神明显有问题。

而且据王连夜的推断，秘境的主人不仅脑子有问题，并且特别倒霉。

灵体经过月华符箓文的催化，导致灵体元气虚化与实化的冲突，元气外溢部分，流涵指数增加，因受到视觉的刺激与外部影响，灵体所见为肉体呈现，呈现的便改成流涵所构。

简单的说就是：看了就会变成精神病。

王连夜对这样的结论竟然并不意外，或许在这之前他就想过这种可能，只是他遗忘罢了。

王连夜忽然回忆起《修行文明毁灭追忆录》中所写的：“文明，是一个生了病的孩子。而我们就是文明的病重且有意分裂的、叛逆的细胞。”

此时此刻，王连夜不禁回忆历史老师谈笑间说的话：“文明，相对的是野蛮。”

杀戮？那也是野蛮的做法吧？

在如此的前提下，战争获取的利益与快感，如此粗鄙可笑。

王连夜不愿多想，或许这本就不是王连夜应该想的，这应该交给那些哲学家。

“这是为了生存。”王连夜的精神打定，一个文明仅剩的人与下一个文明的淘汰战。

因为文明的分裂性，所以需要一个领导者，一个先行者。

一个慈悲的，善良的，认为世上充斥和谐与爱的天真小天使当然不能胜任这份伟大的职业。领导的人要经过足够多的欺骗与恶心，在用镀上一层金的大粪跑道上获得胜利。

当然，剩下的就是享受了，有心的会为后世对自己有足够的赞誉而付出微小的代价，而有些人则不愿任这份工作。

呐，让王连夜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恒国建国以前爆发的最大规模内战——十日屠杀·皇位争夺战。

当时的恒国处于十分危机的状态，天子面临全天下的瞩目，就算你表现的好了，在批改奏章的时候溜会儿神都要被批判昏庸。多与妃子多待几日，都要说你好色。

再者说，当时的外戚干政十分令皇帝难受，还要时刻担心被暗杀，卧床穿铁甲，床榻放钢剑已是家常便饭，食物怕有毒，又不可游戏山水，让别人生让别人死好像也没什么快感和意义了。

尼玛，这么憋屈的皇上谁想当？当好心里累，当不好留恨千古？

当时皇帝要凉，手下有三个天子将要就位皇上，老大却称心无大志，只愿自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去问老二，老二又说：心有牵挂，帝王怎能有情？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皇上茫然的去找老三，结果老三又哪愿意当，直接拍案谢绝：“我与几位兄弟相处甚好，当了这天子想罢会与兄弟产生隔阂，这天子，哪有手足关系重要？我不当！”

皇上：“MMP。”

我马上就要死了你们给我看这个？

皇上龙颜大怒，本是半只脚踏入棺材的白发老人，却忽然从床榻上跳起，亲自握笔下达圣旨：“你们三人谁都不愿当天子？好！你们十日内，每日找出十人比武！谁输的最惨谁当！”

三人收到圣旨，精神一震。

输的惨？

尼玛这还不容易！

次日老大找了十个瘸子，老二找了十个孩童，老三找了十个将死之人。

结果老三的人是用担架抬过来的，抬到一半，连比赛台都没上就挂掉一个。

这十日里，三人疯狂寻找弱者，再扔到生死台上一绝生死，最后第五日大家都受不了了，三个兄弟直接兵戎相见。

那日，皇城硝烟弥漫，老大提着大剑身穿铁衣深陷敌阵，却带着几位猛将直穿进老三的寝室，将剑挂在老三的脖子上，疯癫大笑。

他指着老三的鼻子，令旁人抬上宝箱，从中取出黄袍与龙冠，对老三得意的说：“哈哈哈哈！我赢了！你给我去登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