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刘将军了,若我们出现意外,宗王必定率大军南下,到时候就是两国之间的恶战了。”刘秉忠这么说只是在威胁刘整,希望能保全所有人的性命。
刘整自然清楚刘秉忠说的,暂时也不希望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不过他了解赵诵,赵诵也不会伤害刘秉忠他们的,毕竟刘秉忠他们还是有些治世之才,说不准将来能辅佐赵诵平定天下呢,是以刘整对他们很是敬畏,吩咐照顾刘秉忠他们的都是心腹将领。
对于刘秉忠投降宋军,窦默他们并不是很理解,因为这很耻辱,还不如率领残军与宋军一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刘秉忠也知道这很耻辱,但为了保全剩余六千人的性命,他只能这么做了。
刘整命麾下的士兵看护这些俘虏,接着吕文焕也赶来了。
刘整与吕文焕一商量之后,就打算将这些俘虏分为好几个部分。
这些汉臣幕僚为一部分,由刘整亲自看管他们,而另外的蒙古将领与士兵的俘虏又分为好几个部分,分别管理。
吕文德与贾似道赶到这里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了,此刻已经到了夜晚。
他们也没想到刘秉忠会率领六千五百人投降宋军,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
不过并没有忽必烈与张柔的消息。
吕文德觉得放走了忽必烈与张柔实在是一个战略上的错误,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呢。
贾似道对吕文德说起放走忽必烈与张柔的正确主张。
吕文德还是觉得杀死他们是最有利的。
可惜现在纵然去追也要费一番功夫了,所以众人决定之后打算将忽必烈的汉臣幕僚们先押送到鄂州见过太子赵诵再说。
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吕文德将这些蒙古士兵俘虏安排在了关外。
刘秉忠他们则进了关,见到了被扣押在大胜关内的杨惟中。
杨惟中见到刘秉忠他们都来了,很是惊讶,后来又了解了前应后果,对刘秉忠痛骂起来,骂刘秉忠是贼子,是宋人的奸细。
刘秉忠只是坐在杨惟中的面前,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任由杨惟中骂他,杨惟中骂的唾沫横飞,几次三番都要掀翻了桌子,甚至都叫起刘秉忠的小名来。
“杨老先生莫要生气,这是没有办法的。”窦默了解了刘秉忠的想法之后就开始劝说杨惟中。
杨惟中听了窦默的话痛骂起来:“既入宋人虎口,怎会放我们走,除非他是傻子。”
窦默看着杨惟中的面色道:“聪书记在赌,赌宋国太子会不会放我们走,赌宗王会不会为了我们发兵南下!依照我分析,宗王必会派张老将军南下援救我等,到时候我们就自由了。”
杨惟中骂道,面色都变得铁青起来,特别是见到刘秉忠的时候,他恨不得拿起刀狠狠地戳着对方的心口位置,接着他看了窦默一眼道:“你们真是天真,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除非宋国太子是昏庸之人。”
“我与老先生说不清楚了,等到了鄂州自然会有分晓的。”
“那就到时候去鄂州再说,反正我是不会投降的,你们若要投降,将来就不要再见我,好自为之!”
出了杨惟中的房间,窦默对刘秉忠道:“老先生说的话,书记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刘秉忠只是道:“眼下郝经应该在鄂州了。”
窦默反问:“书记是后悔了?”“我不知道,但若要殊死顽抗,我们现在就都死了。”
“书记做的也有道理,现在只盼宗王来救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