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休息的时间不是无穷无尽的，泉奈必须长话短说。

“你想去找吧。”

泉奈突然之间的问话让天哉整个人都停滞了一瞬间，想要出口反驳，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找到了又想怎么样？”

之前的不是问话，是肯定语气的陈述句。现在才是泉奈对天哉的问话，目视着天哉的双眼。认真严肃的眼神让天哉不由转过头去，躲开泉奈的眼神。

“我不知道，只是……”

后面字眼好像堵在嗓子眼一样，无法如愿的从嘴里吐出。但是泉奈的话还没有结束，泉奈必须将很多天哉知道但是忽略的事情拿出来摆在他眼前。

“我们只是在校的英雄科学生，说的好听点我们是英雄预备役；说的不好听，没有英雄执照的我们和街上的普通民众一样没有执法的权利。”

我知道。

咬紧牙关的天哉脑中出现一个回答，出身于英雄世家，这种事情他当然知道。

“你想去做的事情，和斯坦因对天晴哥哥做的事情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同样都是触犯法律的行为，罪行的轻重取决于你想要具体实施怎样的计划。”

我知道。

牙关咬紧的天哉没有动静，但是脑中还是对泉奈的话做出了回答。

“即便你找到了英雄杀手，事务所的职业英雄也不会让你出手。所以你特意挑选了一个弱小的职业英雄，但是你想过后果没有？”

“擅自离开职场实习的场所，逃离负责人的视野在公众场合使用个性，没有授权情况下使用个性拘捕，攻击或杀死他人。这样的罪行在传到父母和天晴哥哥耳朵里面会怎样你想过吗？”

我还能怎么办！

除了咬紧的上下牙齿，天哉的拳头也不知不觉的攥着了。

“即使是抛开所有的一切事情不去想，你顺利的找到了英雄杀手，职业英雄给出了授权，事后不用害怕法律追究，但是最根本的问题你想过没有？你打得过英雄杀手吗？”

泉奈的话让天哉怒目圆睁，头也转了回来，怒视着泉奈。但是泉奈可不会因为一道看似凶狠目光而闭上嘴。

“英雄杀手杀害过11名职业英雄，并让23名英雄无力东山再起。这样的敌人，你真的觉得自己能够应对吗？天哉！”

血淋淋的数字不能打消天哉前往保须市的打算，但是也无法说出肯定的回答。

沉默的时间漫长的让人觉得仿佛是一个世纪，直到上课铃响起，两人才一前一后的走出角落。

在之后的时间里，泉奈和天哉之间一句话也没有说过，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也显得寡言少语。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下午放学，泉奈和天哉之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样。

“拜……拜……”

“明天见。”

丽日和绿谷先后告别，回去的路上只剩下泉奈和天哉两人。

直到回到公寓的时候，走上楼之前泉奈首先开口说出了当时就想过的最后一句话。

“即便是这样，你也决定前往保须市吗？”

天哉的脚步停下了，自从事件发生以来，泉奈、父母还有病床的天晴哥哥都在背后支撑着天哉，家庭的温暖一点点的剥离天哉对于英雄杀手的仇恨和憎恶。

如今，天哉身上残留最多的就是一股找不到目标的茫然。

“我知道，泉奈你说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