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8章 改变策略(三)(1 / 2)穷光蛋的异界之旅首页

当年还是系红领巾的年纪,陈昊就从电视上知道了南联盟,以及嘴炮再能打,没实力终究只能忍气吞声挨打的道理。因此一见几位负责人推诿打太极,不愿明确表示支持,他当即决定给正处于微妙平衡的形势加一把火

你们各个装聋作哑,就是觉得银须与范绍尔会保持克制,自己能两头获利稳赚不赔。既然如此,我就用血与火让你们明白,银须与矮人哪怕衰落,也不是人人可欺的鱼腩,想要好处就得表现出诚意。

毕竟是经过厮杀决出的队伍,成员实力与装备全面皆非之前的杂牌队伍能媲美。靠着衣服与手镯上的附魔,安妮的对手在实力稍逊一筹的前提下,依旧坚持了近二十分钟,才被红发少女一记冲锋撞飞至场外。

对菜刀职业的武技始终了解不透彻,加之无法扫描队友状况,陈昊也无从判断身为守护者的某人是否战胜心魔,只觉得对方气色尚可。愈发好奇那位自称得知情况、连夜赶回的同伴怎么解开少女心结,眼见对方略带拘谨地对观众招手示意,他提到嗓子眼的抱怨又被自己咽了回去。“嘛,总归是赢了”

“但浪费了太多精力,这不利于下午的战斗。”穿着造型朴素的绿色连衣裙,配合头顶双角与细长耳朵,外观愈发像精灵的萝莉话虽不体贴,分析却算中肯。“假如她愿意以命换命,十二分钟前就能结束战斗”

“她做不到那么冷静,何况我们不该劝朋友去死,此事到此为止。”主动中断了话题,陈昊目视安妮蹦蹦跳跳回到休息区,皮笑肉不笑给了她一个爆栗。“真是的,跟个傻瓜一样在那劝降,你还真当自己是实勋骑士啊!?”

“诶嘿嘿”闻言发出有些迟钝的笑声,红发少女处理着身上的伤口,语气透出不加掩饰的骄傲。“反正取胜了,过程怎样都无所谓吧!”

何尝不知对方是想逃避未痛下杀手的事实,陈昊啧啧两声不再纠结,朝侧面已经东倒西歪的三人与吃甜食的傀儡使了个眼色。“照顾好他们。”

少女收起笑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虽说是杀鸡儆猴,但陈昊也不是随意选择出气包,而是做了些调查。

金杯战队,以金杯家族成员为主,辅之以下级附属家族曼雷尔成员所构成,是一支实力能进入比赛次轮、也仅止于次轮的队伍。

光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个纯血矮人家族。作为银须附庸之一,其家族成员屡次在公共场合与卡多克唱反调,甚至爆发过不大不小的冲突。在银须撤出黑岩城的岁月,金杯通过合纵连横实力大增,俨然成为传统派矮人们的一根心灵支柱。

可惜这一切都是伪装。金杯早就私底下与范绍尔建立联系,比武大会举办前夕更是得到了后者允诺,欣然成为其附庸。

所以陈昊才决定采取暴虐手段,他相信以克劳德的耿直,玩不过这群二五仔天赋点满的同胞,不如拿来祭旗方便。

算上刚刚退下的安妮,银须获得三胜已注定晋级,后面的比赛认输亦无不可。只是陈昊觉得队友表现不够震撼,所以准备亲自上场,给异世界原住民们露一手。

但他的对手显然意识不到问题严重性,甚至利用主持人向观众介绍选手的功夫试图向陈昊搭话。“嘿,听说你是救世主?”下颌处的胡须梳理得一丝不乱,矮人边朝观众席的支持者们挥手,边发出低沉的笑声。“所以你准备怎么拯救这个王国,像范绍尔家的小子那般对教会摇尾乞怜?”

闻言呵呵两声未加理会,若非从芙蕾德莉卡处得到准确情报,陈昊很怀疑专注被封印的他会被忽悠过去。“我还以为矮人很耿直”

“矮人或许直爽,但贵族没有傻子,这与种族没关联。”指出了对方的错误,身在休息区但与少年共享意识的外挂小姐不无担忧提醒道:“小心一点,我担心那家伙是在示敌以弱。”

盔甲、盾牌、短剑上全是魔法的光辉,如果这都算示敌以弱,那陈昊只能说对面未免太瞧不起自己的附魔师身份。倒不是不能理解某人失去扫描后过于慎重的态度,也能感受到某些不友好的视线,但少年却显得不以为然。

他知道,只要自己呆在阳光之下,魑魅魍魉之辈就不敢现身,这是他们最大的优势,也是他们最大的弱点。“珍妮会辅佐处理数据的,你照顾好自己,可别像上次那样再把身体弄坏了。”

心疼自己为了修复傀儡花掉的金币,陈昊的语气难免带了点情绪,不过这份焦躁似乎产生了意外的效果。“知道了。”漫长沉默后,希斯一反常态乖乖接受了命令,随之切断了通讯。

嘛,这家伙最近越来越怪了,但愿不会影响工作。有些事不关己耸耸肩,陈昊把注意力投回之前被冷遇的对手时,耳畔恰好响起了主持人的指示。“请二位步入竞技场!”

为了确保昨天的惨剧不再重现,魔法协会亦如教会那般,派出不少人负责安全与秩序维护事宜。

绝大多数如罗兰、莫妮卡那般是魔法学院的师生,互相认识的他们也利用轮换闲暇躲在阴凉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观看场上的比斗,顺带发表自己的见解。

对实力多是、阶的他们来说,比武大会可比学院里一板一眼的模拟战更有趣,更值得借鉴,倘若能从中有收获,毕业后无论是侍奉某个家族还是加入王室的军队,前景都更加光明。

但如今场上的画面,让他们中不少人开始怀疑自己所学。

“喂,那个金色头发的”拽了拽身边人的袖口,满脸雀斑的胖子语气充满了不确定。“他胸口的徽章,是附魔师对吧?”

“应应该是。”就像被口痰呛到,话刚出口就干咳几声,佩戴阶法师徽章的青年沉默半晌,最终用自己都难以说服的语气补充道:“我觉得是。”

“我觉得不是。”一旁看起来比他们更年幼的男性撤去眼中魔力,低头揉着酸痛的面部肌肉。“你们别忘了,那位殿下明明是傀儡师,却成天挂着元素法师的徽章到处晃”

似乎联想到某些不堪回忆,胖瘦二人组闻言不约而同打了个哆嗦。打了个哈哈中止此话题,他们将视线再度投向下方,最终还是胖子按捺不住率先开口。

“就算他戴了个假徽章掩饰身份,但刚才那个法术是怎么回事,你们能看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