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背着行囊回到久违的故乡,在我走出列车踏上故乡的土地,那一刻我的心情是沉重的,我不知道我严厉的父亲,能不能原谅我当初的不告而别。
那时离家多年的我,除了一路的风尘和满身岁月的风霜什么也没带回来,我不知道怎么给他们一个交待。
那天我感觉哟走向回家的路是那样的漫长,一步一步困惑纠结又不得不向家的方向前进。
口袋里仅剩二十多元钱,甚至不够我给父母买任何东西,我路过一家商店的橱窗前,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模样,一身土黄色的破旧老军装黄胶鞋,乱糟糟的头发里隐约可见的白发,我对着自己摇了摇头,满怀杂念的走向回家的路。
走到了一半,我还是没有勇气走回去,掉头去了我那爱来玩笑的朋友的店里。
当我朋友看见走进店里时的模样,惊讶的手里的茶杯都掉在了地上。
他冲过来抱住了我,一边拍着我一边骂我:“死哪里去了?你可真长心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了好久怎么回答他的话,却想了好多借口却是说不出口,只是和他说:“有酒吗?”
当天晚上我们喝了两瓶白酒,也都醉了也互相吐了许多的苦水。
第二天,朋友开车送我回家,当我推开家里老旧的院门,看到家里的老土狗,摇头晃脑的冲我跑来,它还认得我,认得那个曾经和它奔跑在田野里的少年。
当我推开家门,我那消瘦的老母亲,几年没见她的头发白了好多,不知是不是为我忧心,是否是因为思念惦记我而愁白了头发。
母亲停下手里的活计,走到我身前抽了我一个耳光,什么也不说就那样抓着我的胳膊哭着。
母亲摸着我的脸,十分心疼的看着我的模样说:“回来了就好,妈给你做饭去。”
中午,父亲回来了,看到坐在炕上的我,只是愣了一下,就转身走去堂屋里不再看我。
我从小最怕父亲,他的一个眼神都会让我惊惧许久,吓得我连动都不敢动。吃午饭时,我的朋友了解我父亲的脾气,不停的敬父亲酒替我说好话。
现在我明白那时父亲的沉默不语,就已经原谅我了,只是我不懂得。
还记得那天父亲给第一次我倒了杯酒,他什么也没说,我却懂了他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