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誉口角一撇,道:“问几句话,据实回答的话,在下网开一面,否则的话,就别想活着离开,现在听清楚,你们会主是谁?”妇人后退了一个大步,栗声道:“不知道!”司南誉目中杀芒一闪,道:“不肯说?”妇人咬咬牙,道:“展烽,咱们河并不相犯,远无怨,近无仇,何必迫人太甚?”司南誉向前迫了两步,道:“半句废话都不必说,快回答!”那少年片言不发,突地朝司南誉扬了扬手,司南誉以为他发暗器,本能地一偏身,但却不见动静,鼻里嗅到一股淡淡的异香,立即醒悟过来,对方是在施毒,他曾服食过师母“巫山神女”所赐的“毒龙丹”,毒对他根本不起作用,用这种恶毒手段,他是深恶痛绝的,当下星目一瞪,道:“你是自己找死!”死字声中,霸剑迅疾无伦地划了出去。妇人惊叫一声,劈出一掌,想解救那少年。“哇!”惨号破空而起,少年根本没还手的余地,砰然栽倒。妇人的身手不弱,司南誉在劈了少年的同时,被震得斜跄了四五尺,妇人弹身便待遁走,司南誉就斜跄之势,旋扭身形,截在对方头里,顺手攻出一剑,妇人被迫回原地。司南誉栗声道:“你飞也飞不了,爽快些回答吧!”妇人脸孔起了抽扭,厉声道:“展烽,有人会找你算账的,你……”
“那是另一回事。”
“我说不知道。”
“想死?”
“你尽管下手!”
司南誉怨毒冲胸,霸剑再次划出,妇人身法诡异得惊人,一晃便脱出剑圈之外,反拍三掌。司南誉是横定了心。非要口供不可,不闪不避,硬承三掌,霸剑第三次划出。凄哼声中,妇人手臂裂口长开。血如泉涌。司南誉略不稍滞,大踏步,剑指对方心窝,厉喝道:“说!”妇人一个哆嗦,扬手弹出两缕指风,剑指心窝,她还敢出手,显然是意存拼命,司南誉反应神速,电扬左手,“切金掌”迎着指风一击,发出“波波”脆响,指风被震散,妇人顿时面如死灰。司南誉剑尖一颤,入肉盈寸,冰声道:“说是不说?”妇人面目凄厉如鬼,嘶声道:“不说!”司南誉发狠道:“你会说的,等你求死不得之时,你会迫不及待地说出……”左手疾弹,指风电射而出。妇人栽了下去。司南誉并非残狠之徒,但为了爱儿,他不得不硬起心肠,剑尖虚指对方身躯,一字一句地道:“你说一个不字,我就刺你一剑,到你的血流尽为止,现在说,会主是谁?”
“不知……哇!”
司南誉刺了一剑,又道:“说!”
“不……哇!”
“说!”
“哇!”
一连十几剑,光刺皮肉,妇人惨号着在地上翻滚,血泥沾身,像泥潭打过滚的一只猪,厥状令人不忍卒睹。司南誉双目尽赤,厉吼道:“你真的宁死不说?”妇人狂喘着道:“我……不……能说。”司南誉大感困惑地道:“什么,你……不能说?宁可死?”妇人狂叫道:“我不能说,你……杀了我吧,求你……给我个痛快。”司南誉的手软了,他再刺不下去,用力一错牙,道:“你说,为什么不能?”妇人喘息着道:“求你……展烽,杀了我吧!”司南誉把心一横,道:“你不说实话,想死也办不到!”死对于一个人,该是最严重的了,连死都不怕,她怕什么呢?妇人双手撕抓着头发,惨厉地喊叫道:“我……错了,我……啊!会主,属下对您忠诚,死不变心,请会主……嗯!”声长长的闷哼,突然断了气,不动了。司南誉头皮发了炸,这妇人是怎么死的?她说至死忠诚,百花会主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恐怖人物,竟能使手下甘心为她死?天底下真的有比死更可怖的事物么?“叮咚……”一阵琵琶声破空传来。司南誉骇然大震,琶声怵心慑神,分明是“玉琶妖姬”柳香娥所弹,她已被百花会主带走,难道已经脱困了?心念之中立即循声奔去。道左,是一片野草丰茂的旷地连接着林子,一个土阜从林边斜斜伸出,阜顶棱线透空,远远便可清晰地看到一个坐着的女人身影,司南誉如一抹淡烟般飘上土阜。琶声戛然而止,像余韵还回荡在空间。一八18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