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史正祥迟疑地望着余闻业，府台大人最近脾气越发古怪，整天寒着张脸，看谁都像欠了他钱似的。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小心伺候。

但在听到余闻业有心做生意，问他做哪行来钱快时，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

“本官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果然，府台大人又发怒了。史正祥心中暗叹一声，以前那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上官跑哪去了？自从接了系统任务，要追缉胡道底后，整个人就慢慢变成现在这种喜怒无常的性子。

“愣着干嘛？快点说！”

“是！大人，来钱快的无非就是灰色产业，比如青楼赌档之类的。正好古家覆灭，原来渡云有名的常胜坊及丽春院没了。留下足够的市场空白…”

“城里不是还有其他赌档青楼么？怎么能说空白？”

“大人有所不知，其他的都是小打小闹，算不得什么。常胜坊及丽春院，原是这两行业的龙头。”

“龙头一缺，自然空白极大，听说如今城里其他小型赌档青楼生意都异常火爆。”

“昨日城里四大豪门就都向衙门提交开设赌档青楼的请求，只怕他们也都看到这两块肥肉，欲抢先占之！”

“哦~”余闻业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可曾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这个，按照朝廷律法，一城之内，这两行业的店铺数量都有限制。如今两个行业都只空缺一个位置，却有四家同时申请。”

“这种情况，大人以前有过交代，哪家缴纳的申请金多就给哪家。所以卑职还在等他们互相抬价，看谁最后出的申请金最多。”

“好！”

余闻一拍桌案，忽地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你继续让他们抬价，但是，要让他们先将申请金缴纳上来，口头允诺的数目做不得数！你就说哪家缴纳的申请金最多，就给哪家！发觉自己比别家少了，可以继续加价缴纳！”

“最后，胜者获得开设权，败者不退已经缴纳的申请金！记住，事先立下文书，愿意接受规则的来，输了别怪别人！”

“这…”

这太黑了，史正祥正想劝说。

“嗯？你有异议？”

余闻业语气深寒，史正祥心神一颤。

“卑职不敢！”

“那就这么办吧！”

史正祥不知道，余闻业比他想得更黑！

余闻业根本没打算将开设权交给别人，他要自己开设！至于怎么跟四大豪门中，缴纳申请金最多的那位解释？

那太简单了！

“不好意思，我余闻业余家也参与了竞争，你们四家都没我缴纳得多！”

余闻业心中打着如意算盘，脸上终于露出许久不见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