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盛的一番话让二刀子沉默不语,神色有些黯然。
刘盛见此,摇了摇头,心道:“即便我不去盗掘,日后也有人盗掘,想那南朝宋,下邳太守王玄象便做过盗掘之事。
南朝陈,陈宣帝的儿子陈叔陵,更是喜爱在坟墓间游荡,并将死者的尸骨当做收藏品来把玩。
当政者都如此,何况下面之人?与其富他人,不如来富我!骂名又当如何?我只求自安!”
虽如此想着,但他却不能对二刀子说。因这都是其后之事,难不成,他要说他能预知将来之事?
二刀子,此时也是回了神,欲言又止。
刘盛见他如此,便道:“你看这拔那山处如何?”
二刀子听闻,想了下,回道:“水草丰满!”
“耕田如何?”
“土地肥沃,良田也!”
“此地谁做主?”
二刀子听闻,望了眼刘盛,回道:“郎主做主!”
刘盛听此,长叹一口气,说道:“若我领百姓来此定居,可能保一方平安?”
二刀子听闻一愣,低眉深思片刻,便道:“白,不知!”
刘盛听此,走到二刀子身边,抓住他的肩膀,双目直视着他,掷地有声的说道:“能,我刘盛说能便能,但我要兵,多多益善。
有粮!便有兵!粮需钱财买,这便是我为何要去做盗掘之事,若我有兵,定保一方平安,此誓言,天地可鉴!”
如此说着,刘盛松开抓着二刀子的肩膀,扭过身去,冷声道:“你若不去,我再寻他人,且下去吧!”说着,刘盛背对着二刀子摆了摆手。
二刀子听完刘盛的那番话,对着刘盛抱拳,严肃道:“郎主若要决心做此之事,即便是恶鬼缠身,白也无他言,白只望郎主莫要参与,此事,便让白一人来做,即便恶鬼缠身,白也愿独自承担此一切后果,望郎主成全!!”
如此说着,只见二刀子“嘭`”的一声,猛的单膝跪地。
刘盛听着后面的动静,回过身来,见二刀子单膝跪地,急忙上前扶起,说道:“你这是何话?我怎会让你等恶鬼缠身,此事无须我等动手,只需你去监管,我等之中有三位哑丈夫,你可知?”
“石乐志三兄弟?”
“正是,此三兄弟乃是石勒、石虎族人之后,其祖随石勒石虎盗掘陵墓多不可数,深得盗掘之法,便让他三兄弟去做此事,你带人监管,掘出墓葬交与六叔换取钱帛便可。”
“石勒石虎叔侄?那岂不是胡人?”
“并非,其父乃是汉族之后,入了石家,一生为石勒石虎叔侄盗掘墓葬,石勒石虎一死,他等生怕惹来祸事,这才来至中原。”
“既是如此,白,定不负郎主之托。”
“嗯,你便去中原一场,我等救下之人,口不能言者甚多,你便寻此等人组建队伍,铁面也要带着,若还有未曾登记者,便迁来此处,我为他等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