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靖之一语出口,昊阳公主便知夫君心中已有良策。然而事虽如此,却仍旧不肯放心,思量少时,不禁再度开口。
“如此,夫君能让我和你一并进宫去见父王吗?”
靖之知道昊阳公主不放心,心中也不忌讳,含笑道:“夫人既有此意,你我便同往一趟。”
昊阳大喜,就此与靖之同行。
少时进了王宫,二人便来见萨日勒。萨日勒闻听女儿女婿到来,便命人将他们接入内廷。少时落座,萨日勒便问二人来意。
靖之道:“不瞒父王,儿此番特意为了父王而来。”
萨日勒疑惑,不知靖之何意。
靖之也不隐瞒,直言道:“儿臣身在其外,也知朝局之事。今闻大夏入进北境,由此对我狼族造成不小的威胁。父王以此事召开朝会,然而群臣或战或和意见并不统一。因各有道理,故而父王始终难以决断。今儿臣此来,正为了父王心中的困惑啊。”
闻听靖之所言,萨日勒由此顿悟。
靖之虽然在狼族之中并无官爵,但多年的相处已经让萨日勒完全了解了靖之心中的才华。此番自己受困难决,正愁身边没有能人为自己开解。心中正喜,忽然之间想起了靖之身为南邵王子的身份,不觉心中又有了些羁绊存在于心中。
萨日勒因此眉头微蹙,问道:“儿之所见,莫非与大元帅见解相同吗?”
靖之摇头,道:“非也。”
萨日勒一怔,问道:“既如此,儿是赞同大长老的意见了?”
靖之含笑,亦摇头道:“亦非也。”
萨日勒由此疑惑,不解其中缘故。
靖之道:“二人所言,皆有道理。但相比之下,也都各有弊端。儿此番所见,与他二人皆有不同。既可不必主动挑起矛盾,亦可令日后大夏不敢正视我族。”
“还有这样两全其美的计策吗?那我倒是要听听了。”
萨日勒看着靖之,脸也露出了好奇般的微笑。
靖之也不避讳,不禁举目环顾。但见不远处挂在墙的狼族地图,不禁赫然走前去。
“父王,此图儿臣可用吗?”
“可用。”
萨日勒不知道靖之想要干什么,但回答的声音却充满了坚定。
靖之也不多言,就此当着萨日勒与昊阳公主的面,伸手指图。
“如今图中所绘,便是天下格局。今我狼族与大夏南北两分,彼此互为敌手。大夏经营多年,国力强盛。我部虽历经七年图治,但比及大夏仍旧有所不足。现大夏入侵北境三地,意在建设。便有鲸吞我部之意,却也当在三地建设完成之后。此时动作,一切供给来自大夏本国。路途遥远且艰辛,儿臣因此料想,此计绝对不会为幽毖所取。”
萨日勒点头,虽然不曾搭话,但目光却示意靖之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