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看你怎么理解了?”他顺应着托米勒的话回道。
“哦?”对于他此刻给出的回答,托米勒反倒情绪不再;他知道阿卡姆林这句话指的是什么,无非是无论自己怎么想,他都不会告诉自己。
紧接着跟上了一句,“既然如此,大体上知道我是什么样一个人。”说到这他似有些趣道的看着阿卡姆林,“又何必再验呢?”
托米勒心理很清楚,与其回答他的反问;不如在他的言语间再进行嵌套,虽然有些无趣;但是谋者的世界中,这就是最基本的定理;比的就是谁能看到最远的那一步,这就跟下棋一样;他若能看99步,那托米勒就必须看100步;在计划之后再设计划,甚至再设计划。
阿卡姆林听着他说出的言语时,也一直在观察他的举止,乃至是说话的语气。
没有人会是傻瓜,托米勒更不是;他明白他已然听出了自己的潜台词,甚至还给自己下了套;而按托米勒言语中的意思,即是直接否定了自己看过他记忆的事实;又或者说,仅能看一小片段的事实,而无论是哪个;在这一刻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计划到这里已经失败了;当然,也仅仅是这一个小计划失败了。
(心声)
这个计划失败了,才能使整个计划顺利的完成;
托米勒~欣喜吧~
这个故意的小破绽。
阿卡姆林闻声脸上满带着笑意,很是自然的作出了一副好似头疼的样子,这份笑意在托米勒的眼中俨然是苦笑的意味。
“你可真是个麻烦~”他的手附在额头揉捏着太阳穴,头是上仰的;而无声的语言也就演变成了【我可以输,但这不就代表你赢了。】
而无声的语言有时候比有声的语言更有说服力,因为这代表内心深处的想法,由此被潜意识潜移默化的本能般做了出来。
他的一系列动作,托米勒都看在眼里;但他并没有因此庆幸,从一开始他与他之间的交流中,托米勒便很清楚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个怎么样的性格;垃圾话?是不存在的,哪怕是真的说了;也是带有目的性的,而但凡是带有目的性的;便已经不能称为垃圾话了。
也许自己在这里棋先一招,但更有可能的是;阿卡姆林将这少下的一子,下在了别处。
不能放下警惕!托米勒心自说道。
“你也是麻烦。”他应着阿卡姆林的话,很巧妙的回道。
闻声他笑声更甚,如果说之前是苦笑;现在就是癫笑,“一开始是两条狗,现在是两个麻烦?”说罢,已然捂着肚子,好似笑痛了一般。
托米勒露出了奇怪的眼神,好似有些无奈,
“你的笑点可真是......”
话音刚落,他停了下来;颇有一番期待的眼神注视着托米勒,语气也开始有些刻意,
“真不需要?”
托米勒明白他指的是他本身真正定义的有关信息;但从他这般刻意的潜在意思里,还是能够看出一些问题。
还想让我求你?我若是赖下脸,你说不说此刻怕是都成问题。
想说早就可以说了,吊人胃口~
嘁。
“一开始想说,现在明明不想说了;”他顿了顿,端详着阿卡姆林的神情举止,“此刻又何必呢?”
“是吗?”他将手插进了衣兜里,“那我不说了。”
阿卡姆林这么做的原因,也仅仅是想托米勒以为是自己错失了解的机会;而不单单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不想说,但又有必要说;不过除非立出高下之分。
这原本是交易的一环,不过对于托米勒玩了一出涅瑟斯的表演;迫使可以知道的机会藉此失之交臂,不过也直到不久前;他才反应过来。
不过也好在自那开始,另一侧的计划能够顺利的进展;若是他估计的不错,所谓的转变;大致上应该是托米勒换成涅瑟斯之前,便立刻停了下来;这也就可以很好的说明,会议室内其余众人的反应。
他如是这般想到。
“你来时的初衷,应该不单单止于此了吧?”托米勒似是在揣测他后续的计划,“拖时间?”说着他向后退了几步,似是要坐到沙发上。
“对~”阿卡姆林倒是干脆,当着当事人的面;就这么答应了,也可谓是相当的不要脸了。
看到托米勒坐到了沙发上,他缓步向前;坐在了另一侧。
听到这一个字,难受可就真的只有他一人了;这就好比有个人要搞事,你还拿这个人没办法;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最关键是这个人当着自己的面;打了自己一巴掌,死皮赖脸的说;我就打你怎么了,难受程度可想而知。
托米勒斜靠在沙发上,看着另一侧的阿卡姆林,似是在套话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