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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姆林医院内、
托米勒好似是发了疯一般,站在阿卡姆林身前疯笑着。
阿卡姆林见状似是有些慌张,他知道涅瑟斯的存在;但从未真正的见识过他的恐怖之处。
他见此心想着,
会议室内,他们的反应不可能作假;
“托米勒!你就不怕他再次取代你吗!”
然而回应阿卡姆林的仅是短短的一句,
“小东西是你啊”
阿卡姆林闻言似是炸了毛一般,正如他所想的;已是取代后的涅瑟斯。
不过他还是强装镇定道:“这是不是有些无礼了?”
闻言,他叹了一口气反问道:“唉你好像威胁他来着,我无礼?”他的语气很平淡,但能感觉到口中的敌意。
阿卡姆林听着有些头疼,“所以交易还能做吗?”
从涅瑟斯的口吻中,阿卡姆林不难推测出他与托米勒之间的博弈,甚至是每一句对话;涅瑟斯都是知道的,而这也正是他头疼的地方;这就好比他与他人的博弈,但他的底牌已经被其余所有人都知道了是一个道理。
“你说的那四个与我而言”涅瑟斯淡笑着看着他,“没有任何吸引力。”
对于此时涅瑟斯说出的话语,他并没有感到意外;这就好比一个商人在于他人交易的时候,不可能只单单售卖一样东西,对于涅瑟斯这个“特殊的顾客”;阿卡姆林明白自己之前与托米勒交易的内容是行不通的。
“你想要什么?”他显然没有弄清楚涅瑟斯究竟想要些什么。
“在问别人之前,是不是应该礼貌些?”他的语气有些轻蔑,“小家伙”说罢,向着四周的环境示意着什么。
阿卡姆林顺着他的眼睛看去,那是一颗椴树;然而还没过一秒,他的视线停留在了那扇绿色的铁门上。
“我很抱歉,催眠不能停止;”他顿了顿,“我与你能够正常谈话...也是建立在此之上。”
涅瑟斯注视着他说话时的一举一动,确认他确实没有撒谎后,
“我想你搞错了一点”他的眼神透出一股狠厉,“我不是在请求你。”
阿卡姆林闻言皱着眉头,但还是打了响指,他不是怕他,相反,有一句话说的好,叫做麻烦比死还让人讨厌。
从铁门的一侧开始逐渐延伸,渐渐有了一个办公室该有的样子,还比之前多了一张真皮沙发,是的,他嫌椅子坐的不舒服。
“我没说过要答应你。”他瞄了瞄涅瑟斯搭在椅上的手,确认一切还正如自己预料的那般,于是便道:“我可不想就这样白费了。”
涅瑟斯根据之前他与托米勒之间的博弈,他知道眼前这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指的是什么,
“开始就必须有结束?”涅瑟斯这句话与其说是在问他,不如说是在问自己。
“必须。”他肯定道。
涅瑟斯闻言有些玩味,“哪怕我不肯?”
同样的语气,同样的意思,“哪怕你不肯。”
“哈哈哈”涅瑟斯掩着面笑了起来,“我可真是被看扁了啊!”手指间抽开一条缝,右眼死死的盯看着他。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阿卡姆林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红色的异动,虽是有些冰冷;但从一开始他便是这次长久博弈中的主导方,哪怕他也曾有一小段时间陷入劣势。
他的语气较之于一开始,对于涅瑟斯的未知而引起的微小涟漪——到现在对于他情绪上,乃至于会说些什么,都可以进行大致预测的平淡。
“涅瑟斯”他半眯着眼,“这里你可胡来不了。”他顿了顿,“我知道你是源自于希望和绝望的产物,但!”说到这,他用手搭着自己的脸,“只要你在这里一秒,就什么都做不了。”
说罢,他指了指涅瑟斯的样子,“你此刻在别人的身体里,你可不要忘了!”
涅瑟斯听到这里,笑的更开了,“你是不是以为可怕是完全体的我?”说着,他猛吸了一口,咆哮道:“你!太年轻了!”
他继续道:“我啊”他捏紧了拳头,“他们怕的是我的思想。”他顿了顿,“你搞错谈判对象了”
“小家伙”
话音刚落,涅瑟斯站了起来,直向他走去;脸上的神情,无不难看出他的肃杀之意,边走还边说着,“所谓催眠即是由他人主导的一场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