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知心将玉瑶的话说给水倾绝听,水倾绝月眉轻挑,那个丫头还真敢说,不得不说还真引起他的兴趣,就不知道她会带给自己怎样的惊喜。
“主子,刚刚那个丫头看见我根本就没半点惧色,反而还跟我谈条件,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乡下的野丫头,奴才怕,会不会是”
“是不是,咱们拭目以待,是狐狸早晚会露出狐狸尾巴,本公子还会惧怕他们不成,这次要不是那人命不久矣,本公子又怎么会如此狼狈。”
说完眼中射出一股恨,他从来都不稀罕那个位置,可那人却非要把他拉进这漩涡当中,让他成为众矢之的,现在还差点客死异乡,要不是
好看的双眸像是一方幽静的寒潭,遮住眼底的惊涛骇浪,让人不寒而栗。
“公子,再怎么说那些家业也有一半是夫人的,这些本就属于公子的,可不能便宜了那些鼠辈,他们,不配。”
知心从小就跟在水倾绝身边,自是知道主子从小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而那人从来都没管过主子的死活。
现在眼看自己就快死在他在意的儿子手里,这才想起他这个长子,让自己主子出来顶缸,他替主子不甘心,那个人,他凭什么
眼中含着愤恨,清秀的俊容紧紧拧在一起。
“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咱们先回去再说,属于我的,一分都不能落在别人手中。”
此时的水倾绝两分妖魅,两分邪气六分冷酷入体。
碰碰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水倾绝又恢复了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一身白色的锦衣,衣摆下方用金色丝打成暗底,在灯光的照射下,如星星般点缀在上面,泛起金光。
如墨一般的墨发顺滑的散开,泄进来的清冷的月光照在这比绸缎还要柔顺的墨发上,镀上了一层光辉。
“主子,船已经靠岸了。”来人恭敬的站在门外。
“知道了。”魅惑的嗓音正好落入玉瑶的耳中,让她准备离开的脚步一顿。
低沉的嗓音带着一股魔力,能够穿透人心,玉瑶对这船的主人更加好奇了。
船行驶了一天的时间,终于在月色渐爬上天空的时候,停在了江边的码头上。
“快点,一会儿主子就要出来了,把她们几个都带下去。”玉瑶这才看到在她们身前还有几个衣着补丁的穷苦人家的女子,看来她们也是被家里人卖掉的。
玉瑶没走几步就听见人群里有一阵躁动,回头向所有人看着的方向望去。
玉瑶眼中出现短暂的惊艳,身材高大的男子只是轻轻的站在传板上,就能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住。
一袭白衣胜雪,不染纤尘,面如美玉,完美无瑕,墨发如瀑一般垂下,只用一只简单的白玉簪子挽着,跟陌染那妖孽不分伯仲。
这般绝世的容颜上却配着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眸,一时间雌雄莫辨。
这般灼热的视线,让水倾绝无法忽视,纵然她的面容憔悴,衣着简陋,可那双清灵的双眸像是带着一股能穿透人心的魔力,让人从心底深处感到颤抖。
是白天那丫头,没想到醒来的小丫头居然会是这样的潋滟,她的眼神只是单纯的欣赏,像是在欣赏一副画作,没有掺杂任何的亵渎,让人讨厌不起来。
玉瑶感觉到自己的目光被他捕捉到,神情淡淡的将目光收回,脸上没有半点尴尬。
“快走,主子的凤姿可不是你们这些人能看的。”身边的一个管事,将玉瑶推了一下,玉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一个含着暴风雨般的眼神落在管事的身上,他只觉的自己像是被野兽给锁定住一般,鬓角的冷汗直流。
“把他拖出去。”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让人迷醉,听在那管事耳中却像是丧钟。
双腿不堪重负,跪倒在玉瑶的身边,面如菜色。
“主,主子,求主子饶了奴才这条贱命,奴才,奴才以后不敢了,饶命啊”哭声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吵。”水倾绝话的话如六月天的雪,瞬间冰封了管事的心。
从身后走出来两个侍卫,将管事的嘴堵住就要把人给拖走,那管事路过玉瑶身边的时候,眼中充满死灰,像是要去赶赴刑场的囚徒,让玉瑶冷漠的心有一丝颤抖。
“慢着。”
声音如空谷幽兰,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细听之下又含着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