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朱慈烺回到太子府,与孙传庭见面,认真听取了各条线上的汇报。
戎机处在孙传庭的主导下,运行良好,使京城秩序井然,物价上涨了,但是粮价涨幅不大。
最后是采风室田耀祖汇报,他地上一封信说:“这是马五四从城外用信鸽送回的消息:他已经用计掌握了建奴奸细的接头暗语,给多尔衮送了假消息。”
朱慈烺接过来看看,点点头说:“必须让多尔衮以为,闯贼气势如虹,京城旦夕可下。当然,边关各小组必须严密监视建奴大军的动静。”
“遵命。”
朱慈烺和孙传庭商议了一番军情,说:“明日之战,依计而行。甲方案不行,就实行乙方案乙方案也不行,那就只能执行丙方案。”
孙传庭道了声“是”,然后诚恳地说:“臣以为,纵然执行丙方案,把火箭全部打到闯贼头上,击溃闯贼,接下来对付多尔衮,京城也可以稳如泰山。殿下不必过于苦心焦思。”
“孤只是想更多地逆天改命。”朱慈烺简单回了一句,孙传庭不再多言,而是去落实部署。
四更时分,城西顺军大营就开始埋锅造饭,五更时分,都已准备停当,人马到位,器械整齐。
当东边太阳越过城头,朱慈烺又大摇大摆地出来了,唢呐锣鼓依然十分响亮,身后的仪仗依然豪华炫目,城上城下都是一片“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呼喊声。朱慈烺登上碉楼,照例是拿起望远镜,观看顺军大营。
李自成接报,一声令下,主力就全面展开,分成左中右三路,向京城扑来。战鼓隆隆,旌旗招展,战马嘶鸣,铁甲铿锵,真是杀气腾腾,人马如潮。
中路就是李岩和任继荣的车炮组合,向前滚滚而来。盾车在前,全部是加厚的木板,披挂的沙袋也更充实,于是盾车比较沉重,推动颇不容易,但是在车后一排壮汉的拼命推动下,还是轰隆隆地向前挪动了。
第二列盾车,是掩护大炮的盾车阵列每辆敦城后面都有二十名抬炮壮汉。大炮已经装填完毕,更加沉重,每个壮汉分担六十斤左右的重量,刚开始不甚吃力,但是需要协调步伐,保持隐蔽,倒也不太容易因此走出数里,就个个出汗。
后面大阵,前排士卒手里的大盾也加厚了,拿着很吃力。但是指望它保命,所以士卒们倒也不辞劳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