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姐姐呢,我想见她。”
面对迎上来的几名侍卫,徐诺站住,浅浅一笑。
几名侍卫持刀站住,一言不发,蔡小菜从房中快步走了出来:“徐姑娘?”
徐诺看着蔡小菜,道:“唐家姐姐休息的可好?”
蔡小菜怒气冲冲地道:“昨夜我家小姐回来,突觉身子不适,检查之下,腿上竟在不知不觉间中了一枚牛毛针,针上淬了毒。”
徐诺吃惊地道:“竟有此事?
是谁下的手?”
蔡小菜冷笑道:“你们昨夜在场的人,只怕都脱不了干系!”
徐二爷沉声道:“那唐姑娘如今怎样?”
蔡小菜微微扬起下巴,道:“我唐家还有点自保的本事,我们小姐无恙,死不了!”
徐诺松了口气,举步上前,道:“谢天谢地,我去看看唐姐姐。”
徐诺面前几口长刀,但她竟似毫无觉察,举步就向前走。
蔡小菜忙道:“我家小姐虽然无恙,但现在余毒未清,却是不好见客的。”
说到这里,她扫了徐诺身后四位长老一眼,道:“况且人多手杂,小女子不敢大意。”
徐诺笑了笑,道:“既如此,我且先去看看那个人。”
徐诺说时,仍在向前走,始终一步未停,那长刀刀尖已经抵到她的裙袂,几个武士只得一步步后退,保持着抗拒的姿势。
蔡小菜拦了上来,道:“我家小姐尚未痊愈,徐姑娘……”徐诺微笑地看向蔡小菜:“小菜姑娘是不是搞错了?”
蔡小菜奇怪地问:“什么搞错了?”
徐诺道:“这里是三山洲,是徐家。
你们现在只是我们的人质,而不再是我徐家的座上宾!你们好端端地住在这里,只是因为你们控制着那个人,我不能从你们手里夺走他,不代表我就不能见见他!”
徐诺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拨开蔡小菜:“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满意,叫唐家姐姐来跟我说!”
徐诺说着,就拔腿向前方走去,蔡小菜呆了一呆,马上追了上去。
宽大的房间里,席居之上,隔着几案对坐的是徐诺和杨瀚。
杨瀚身后两尺左右,分别跪坐着蔡小菜和谭小谈。
二女腰间都有刀,她们一只手垂着,另一只手按在刀柄上,保持着随时可以出刀的姿势。
她们跪坐笔直,有些不动如山的气势,但杀气内蕴,凝峙如岳。
徐二爷甚至看得出右边的蔡小菜使用的是斩蛇势,而左边的谭小谈使用的是逆鳞式,区别虽在细微处,可他看得出来。
毕竟,唐家家主虽然现在是瀛州帝国的上将军,可唐家享誉天下的却不是战阵杀伐之术,而是唐家的遁术和刀法。
徐家对唐家不可能不有所了解。
两个少女此时所摆的姿势就是可以随时从静若处子到动如脱兔的双手刀法中的“腰击式”。
要知道,在祖地中,遁术于后世中有一部分功法传至扶桑,居然由此产生了“忍者”这一流派。
就是两个少女此时所摆的这一手“腰击式”,传至扶桑后也是发扬光大,被称为“居合术”或者“拔刀术”,成为扶桑武道中的一个流派。
如今唐家集这两大流派武功的源头于一身,自然极是了得。
徐诺却没看她们一眼,或许是因为这两位姑娘的功夫在她眼中还不够看,又或者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徐诺坐下,静静地看了杨瀚许久,杨瀚也在定定地看着她。
蔡小菜和谭小谈没有给他们介绍彼此的身份,但是二人目光相遇的那一刻,他们却仿佛一下子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那是一种很奇妙的灵犀。
许久……“我是杨瀚!”
“我是徐诺!”
“杨家的杨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