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筝回到房间,谢枢穿戴整齐,坐在窗边,平静的看着海面。
初筝拿了披风给他披上“以后注意点,不要随便脱衣服。”
谢枢捏着披风的手一紧。
“有什么关系,我对君姑娘来说,不就是一个男宠。”他嘴角扯出笑意“你让我脱,我不就得脱么。”
“谢枢。”
“君姑娘,我想安静一会儿。”
初筝拢了拢他身上的披风,转身离开房间。
谢枢待初筝离开后,摸到自己胎记的位置,那个叫遥夜的是不是告诉她什么了
重雪夜月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重雪夜月会成为炼狱,大雪中生出业火。
谢枢闭上眼。
眼前的画面怎么都驱散不了。
“谢枢,离开这里,不要报仇,活下去。”
“枢枢,活下去。”
“谢枢,你要活着不要报仇,不要怨恨,你活着就是希望。”
谢枢指尖泛白。
他很努力的活着,他真的很努力了
谢枢看向海面。
他正在前往那个他失去一切的地方。
晚上初筝没有回来,只有那只无敌在架子上蹦跶,碎碎念着什么。
谢枢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海风声。
他伤口有点难受。
谢枢翻个身。
无敌扑腾一下。
谢枢坐起来“你会说话”
无敌“”
我要不要说话呢
那个女人说不许听乱说话。
“你叫什么”
无敌“”
无敌扑腾下。
“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无敌忍不住回答“被抓住的。”
谢枢“”
那只天锦鼠是她抓的,这只鸟也是她抓的。
就连自己
谢枢躺回去。
“她让你看着我”
“不是。”无敌否认“她把门锁了的,你想跑也跑不掉。”
谢枢“”
谢枢闭上眼,伤口更加疼得厉害,那点疼顺着经脉,仿佛蔓延进了心里。
谢枢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自己被人从后面抱住,温和的玄气覆盖在他膝盖上,疼意缓解。
他睁开眼,可是太困了。
醒过来的时候身侧没有人。
接连两天都是这样。
谢枢换上遥夜送来的红衣,遥夜没有任何异常“你的伤好得挺快的,不过”
谢枢束上腰带“遥夜公子,有话请直说。”
遥夜道“你的伤口被人用了药,是一种很特殊的药物,我虽然帮你清理了,但是因为已经有段时间,你又没有玄气护体,伤及根本,恐怕你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疼。”
容貌倾城的红衣公子,扬眉浅笑“这样让我记忆深刻。”他就知道慕容策不会那么好心。
遥夜只觉得眼前的人好看有点过分。
怎么有人能长这么好看
还是男的。
人比人气死人啊
遥夜咳嗽一声“那个你疼的时候,让君姑娘用玄气替你缓解,会好很多。”
谢枢笑了下“好,多谢遥夜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