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辉由于身体有伤,无法挣扎,又叫不出声来,只能睁眼看着那个黑衣人。这时,另一个黑影,缓慢的在窗子前钻了进来,阿辉睁大眼睛看着那个黑影,心中想到,他们是来要自己的命吗?黑影跳到地上时,缓了缓,才向着阿辉的病床前走了过来。
走到阿辉床前,他摘取了围在脸上的围巾,阿辉看见来人的容貌,面露喜色,那个黑影居然是连柔。连柔对阿辉比划噤声的手势,阿辉点点头。黑衣人在身后拿出一个箱子,交给连柔,然后转手走到窗前,向外不停的张望着。
连柔开始低身检查阿辉的身体,连柔触碰了一下阿辉的肋骨,阿辉疼的一咬牙,连柔在箱子里拿出几件工具,悄声的对阿辉说道:“忍住!”并随手给了阿辉一块手帕,让阿辉咬在嘴里。
连柔开始处置阿辉的伤处,阿辉咬紧牙关,已经疼的满头大汗,过了一会,不再疼了,一阵清凉在肋骨处传来。
连柔开始用绷带,固定好阿辉的肋骨。站起身来,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开始检查阿辉手中的伤口,敷药后缝合,阿辉忍着疼痛,闭着眼睛,死死的咬着手帕一声不吭。汗水已经打湿床单。
过了一会,连柔再次站立起来,但身体一晃,她急忙抓住了阿辉的床边。闭着眼睛,咬着嘴唇。那个黑衣人走了过来,伸手扶了一下连柔,连柔摇摇头。又继续为阿辉治疗。
整个治疗过程断断续续,其中连柔几次停下来,快速的呼吸着,不停伸手擦着汗水。阿辉看到这一幕,吐出口中的手帕,对连柔小声的说道:“我已经好多了,不用在治疗了!”连柔微微一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对阿辉说道:“马上,就好了!”说完,又把手帕送到阿辉嘴边。
连柔处置完阿辉的伤口,疲惫的坐在阿辉床边,阿辉吐出了口中的手帕,急忙小声问道:“你怎么样?”连柔微笑着对阿辉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连柔坐了一会开始收拾工具,阿辉看着连柔,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昭影,现在如何?”
连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悄声道:“已经痊愈,很安全!”阿辉欣慰的点了一下头。
连柔低身在阿辉耳边说道:“我不能经常来,现在内城已经派人,暗中巡防昭影的下落,你这里很危险。无论什么人问起,都不要提起昭影,明白吗?”
阿辉再次点头。目光关切的看着连柔,连柔再次附身对着阿辉的耳朵说道:“昭影很安全!放心!”连柔把两个小瓶交给阿辉,小声的说道:“这药外敷!”阿辉接过小瓶,连柔又递给阿辉一个盒子,说道:“这药内服!”
连柔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黑衣人,那黑衣人对着连柔点点头。拿起连柔的箱子,探身,向窗外察看,然后转身跳出窗外。连柔对着阿辉摆了摆手,走到了窗前,回头看了一眼阿辉,像是要说什么,但还是一转身跳出窗外。
阿辉看着连柔不太灵活的身形,心中明白,连柔的伤势还没有好,这次是冒险带伤来为自己治病的。阿辉看着窗子,那里已经没有连柔的身影,一片银色月光洒落在房间中。
连柔的药,很管用,几天的时间,阿辉已经可以在床上轻微活动。这几天有几个生面孔,经常来阿辉的房间,开始过来,还问问阿辉的伤势如何,阿辉也敷衍着回答着。但这几个生面孔在问话时,都在打量阿辉房间。
后来他们进到房间也不搭理阿辉,进来就开始检查,然后离开,来过几次后,没有收获,也就不再来了。阿辉明白,这就是连柔提起的内人派来调查昭影的人。
又过了一段时间,阿辉已经可以下床行走,周婷看见后很是开心。她经常搀扶着阿辉在走廊里活动。庄央每次见到阿辉,都会没好气的瞪阿辉一眼,也不再问,阿辉在内城的经历了。
这天,阿辉正在房间里活动,庄央推门进来,也不看阿辉,直接躺在床上,开始唉声叹气起来。阿辉小步挪到庄央面前,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庄央抬眼看了一下,又闭上眼睛,叹口气,说道:“没怎么!”阿辉明白,这庄央一定有什么事想和阿辉说,但又像调调阿辉胃口,阿辉索性不再问庄央,自顾自的在房间里活动起来。
庄央睁开一只眼,看了一下阿辉,发现阿辉不再理他,他坐起身来,对着阿辉,又大声的叹口气。想引起阿辉的注意,可是阿辉只是看了他一眼,又开始慢慢的挪动脚步。
庄央狠狠的拍了一下床,对阿辉说道:“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再装了,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阿辉扑嗤一下,来到窗前坐了下来。庄央叹了口气对阿辉说道:“你还记得,我们要提前和四队测试的事吗?”阿辉没想到庄央要说的是这事情,点头道:“记得,怎么又有什么变化了吗?”
庄央点头说道:“有变化,变化很大!”然后停住不说,这一下把阿辉急坏了,他推了一下庄央,急着问道:“你倒是说啊!”庄央坏笑一下,说道:“我就要,调调你的胃口!”
庄央看着阿辉焦急的样子,笑了笑,用胜利的眼神瞟了一下阿辉,继续说道:“其实变化,也没什么变化,我们还是和四队一起测试。但是我们现在全都担心,第一,队长去了内城,一点消息也没有,第二,主力章道,现在还躺在床上。作为替补你的,也受伤,而测试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一时之间也选不出更好人选。这几天,周婷天天为这事发愁。”
阿辉也皱起了眉头,问道:“章道,现在伤势怎么样了?”庄央看一眼阿辉说道:“伤口已经愈合,只是章道就一直躺在床上。韩林天天找章道说话,但是章道就好像自闭了一样!”说完,庄央摇摇头,又叹息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