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跟凌霄两个人看着惠姑姑消失在眼前,凌霄忍不住出声问道“难道你就不怕她不按你的话去做”
“她做与不做又怎么样反正她的结局已经注定。”玉瑶挑眉,语气中闪着笃定。
凌霄看着身边如此自信的女子,心中划过一丝异样。
两人正往山下走着,玉瑶猛然回头,看着凌霄这张宛如千年寒冰的脸,出声问道“现在你都是我的人了,难道还不能让我知道你的身份吗”
她的人
凌霄光洁的眉头微微蹙起,眼角抽搐了几下,这个女人还真敢说。
“我只是答应你,会留在你身边三年而已,而且我的身份,跟留在你身份有什么关系”凌霄挑眉冷眼看了玉瑶一眼,转身大步向前走去。
脑海中回想起一年前发生的事,身上顿时迸发出一股冷冽,寒冷的让玉瑶搓搓自己的手臂。
这个男人,看来也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这般简单,不过只要他不会还自己就好。
凌霄脑海里不停的回想着宗族里面的事,看来有时间,他也要回去将事情处理清楚才好。
两人漫无目的的寻找着出路,而刚刚从暗道里回到宫中的惠姑姑也已经悄悄进到皇后宫中。
暮雨殇一身大红的凤袍,让她整个人如沁了血,大红的豆蔻在白皙的手上更显妖艳,双眸犀利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惠姑姑。
清越的声音似水涧青石,清冷,凉薄,“你刚说的话可是属实”
声线中透出一股冷冽,让惠姑姑身子不由的轻颤。
“回娘娘话,老奴不敢撒谎,更不敢哄骗娘娘,只是没想到玉瑶那个女人居然是身怀武功的,如果不是老奴机警,相信老奴现在都没法出现在娘娘面前了。”
“老奴亲手将玉瑶那个女人杀死,而且还把她扔进了后山,老奴脖子上的伤就是被那个女人所致,娘娘,老奴差点就回不来了,不过幸不辱命,只是可惜了那两个人。”
见惠姑姑目光真挚不像作假,暮雨殇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嘴里轻嗤一声。
“那两个人,死了就死了,省的麻烦,这事你办的不错,前天儿你说的事,本宫会在皇上面前提提的,今天你也伤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惠姑姑激动的忙跪下谢恩,直到从大殿内离开,才警觉背后已经被汗水打湿一片,风儿带着阵阵凉意席卷全身,下意识打个寒颤。
看着周围寂静如墨的夜,惠姑姑心中突然生出一丝寒凉,那两个丫头也是从小就跟在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没想到她们两个的死,就像一块尘埃中的小石子,被透进宫中这条深潭中,连皇后娘娘心中半个涟漪都没激起。
狡兔死,走狗烹,有种兔死狐悲的悲凉。
惠姑姑不敢有丝毫的停留,她现在这副模样,只要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刚好做了什么,身影快速从皇后的未央宫中离开。
因为她一直都是近身伺候皇后娘娘身边的老姑姑,自然有自己的小院子,刚回到住处,给自己准备换药,就听见房门被人猛然推开。
“谁”
声音低沉透着害怕,手上的动作忙收起来,从内室走出来看着自己的房门大开,心中自嘲一笑。
刚把门关上,就感觉从身后传来一股大力,整个人就软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等她再次醒过来,就看到自己身处在一座地牢中,到处都有蛇虫鼠蚁在攀爬,还有几只都爬到她身上,吓的她惊叫连连。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到底是哪个贼子,看来是不想活了,快把我出去。”一连两日,惠姑姑整个人都已经心力交瘁,更是被凌霄吓个半死,现在又突然被抓来,心里更是充满恐惧。
“惠姑姑,你难道连我都认不出了吗”低沉的声音,让人听着迷醉,可现在停在惠姑姑耳中,却分外刺耳,吓的连嘴里即将冲口而出的声音都偃旗息鼓。
“怎么了难道是舌头被猫叼走了刚刚陌看惠姑姑还挺能说的,如果舌头没用了,青竹,我看也没必要留着了。”
惠姑姑整个人都被青竹给提出来,手上的力道将她半个身子都拖在地上,任由她挣扎。
“大皇子大皇子饶命饶命啊”头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响声,脖颈间刚刚干涸住的疤,又重新被扯开,殷红的鲜血流淌下来,惠姑姑却早已经顾不得。
坐在暗处的人,一身洁白如雪的长发,轻轻的散落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