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歌不知道沙比利的亡魂已经冲入了他的识海，他只感觉到突然一股撕裂的疼痛脑海中生起，可自己的头上却没有一点伤口。

“啊！啊！啊！”即使在虚拟对战系统里经历过无数次的死亡和各种身体的伤痛，顾清歌也没能忍住灵魂撕裂的痛苦，这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上的痛苦！

“清歌，你怎么了……清歌……”

在承受痛苦到极限将要昏迷的时候，顾清歌隐隐看到叶清雪正抱着自己慌张地流泪……

白色空间里。

顾清歌又看到了第一次经历虚拟对战系统的真实死亡时遇到的小男孩。

他还是蹲在那，不过这次却是在对着顾清歌笑，“需要帮忙吗？你可要死了哦？”

在白色空间里的顾清歌没有感觉到之前那种可怕的痛苦，他看着小男孩，问道:“你是谁？我这是在哪？”

“我！哈哈哈哈哈哈！”小男孩好像听到了什么十分好笑的事情，笑得头都仰了起来。

“我，我不就是你吗？这里是哪？不应该问你自己吗？”男孩笑声戛然停止，擦了擦自己笑出泪花的眼角，走到了顾清歌的身前。

“我？”

“呵呵，你可快要死了哦！要不要让我救你？”

“你，救我？我要付出什么？”顾清歌无比警惕地看着男孩，像是看着一个正在诱人堕落的恶魔。

“付出？不，不，不，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来吧，接受我吧，欺负我们的都终将毁灭！”男孩的嘴角勾起一丝恣意而又疯狂地笑容，向着顾清歌伸出了他的小手。

“反正以你现在的状况，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不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顾清歌也伸出了右手，心里仿佛下意识地觉得男孩没有骗他，他说得都是真的！他可以相信他！

……

……

外界，叶清雪发现顾清歌原来还因为痛苦颤抖的身体渐渐不动了。

难道……

叶清雪手指颤抖地伸向顾清歌的鼻间。

这时，一只手却抓住了她伸出的手，叶清雪看到顾清歌安然无恙地站了起来，破涕为笑地刚想问一下发生了什么。

却只看到了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然后就眼前一暗，昏了过去。

“顾清歌”将昏倒的叶清雪扶住，在房间里找了个椅子放了下来。

“真是弱小呢！区区亡灵竟也能让现在的我陷入危机！”

“顾清歌”黑色的瞳孔晦暗不明，也没看他做出什么动作，沙比利的亡魂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灵魂？怨灵？有意思的存在...”

“顾清歌”看着沙比利的亡魂一脸兴致，而沙比利却惊恐万分。

他刚刚意外进入少年的身体，发现他并不是想象中什么伟大存在时，灵魂也只比常人强大一点时，他惊喜无比，正打算彻底粉碎少年的灵魂取而代之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又出现在了外面！

看着眼前这个和之前一样没什么变化的少年，沙比利冥冥中的直觉却隐隐感觉哪里不对，他甚至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测。

“大人，您是弑神者大人对吧，您一定是的！我可是你忠诚的信徒沙比利啊！”

“哦？”“顾清歌”嘴角勾起，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大人，沙比利愿永世服侍大人，为大人竭诚尽忠！”沙比利面容谦卑，魂体处在一闪一灭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