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穿体裂骨的声音传来,飞剑风驰电掣直直从滢舒锁骨处的天突穴穿过,那是任脉汇经之地,是所有武学修习者必须保护的地方。
一串鲜红的血迹溅出,滢舒浑身磅礴的力量骤然倾泻散去,她一声闷哼,绵软倒在了地上。
不是没想过他会对她动手,只是不曾想过他动起手来竟这般杀伐决断断情绝义。
滢舒内力已泄,高允和萧鹤同时亦收了势。
夏沉暄逼出一身内力击出那一剑后,也随着滢舒的倒下而倒下,止云兮眼疾手快去搀扶,只是那倒地的趋势完全控制不住,以至于她未扶住人反而被连带着一起摔到了地上。
萧鹤赶紧奔过去把状况极度不好的夏沉暄重新扶回床榻里,他忧心忡忡的再次替夏沉暄探脉息,这一探,脸色骤然面如死灰。
“王……”萧鹤呼吸桎梏,艰难其口。
夏沉暄淡淡摇头,“先把她带下去看牢,其他的再从长计议。”
萧鹤忍泪,默默行礼,然后无言的示意愣在一旁的高允同他一起将滢舒带下去。两人押着绵软虚弱的滢舒往外走去,走出殿门,院中被制伏在地等待裁决的三十二名重犯脸上不自觉蒙上死亡灰霾,他们知道自己任务失败固然一死,但是护不好主子却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不止他们自己的命,连带他们所发毒誓牵连的家人挚友,无一幸免。
这就是他们宗派绝对效忠的终极奥义,死,不是结束,而是炼狱的开始。
高允沉默不言,木木的低着头着实萎靡不振。萧鹤担心,开口涩涩道“王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一开口,就觉得鼻子发酸,使得原本宽慰的话也变得苍白无力。他没有一点信心,他的王脉息崩乱,毒气更是浸入五脏六腑致使体内多处地方呈坏死状态,恐已回天乏术,这让他如何不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