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纱曼外的夏沉暄倒没有不耐烦,他稳稳当当从从容容的正襟危坐着,没有一丝不妥,甚至是那一派君临天下的气场,使得他就像被众生瞻仰膜拜的神祇,庄严而又神圣。
夏沉暄微乎其微蹙眉,他为什么要来这里?他在心里问自己,却给不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只知道,他焚去她衣裳,她那双映着火光沉默的眼睛就这么生生刻入他心里,再也抹不去。
以至于,又做出了连自己都无法控制和无法解释的举动来。如果昨天是冲昏了头脑,那么今天呢,为何还来?
那两日在清泽山行宫的净心清思,竖起的层层盔甲,在她的面前,弹指吹灰间全都丢了盔弃了甲。
翠心眼瞅着止云兮依旧消磨时光似的在摆弄自己的穿着,急得在内心捶胸顿足了几个回合。
“姑娘……”她看不下去了,低低开口刚要说放着让她来的话。
谁知,纱曼刷的被大力拉开了,止云兮和她同时惊得浑身一震,抬眼看去,只见夏沉暄高大挺拔的身影映压过来。
翠心咽咽口水,结巴得瞬间没声了。夏沉暄幽深的眸直直的盯住止云兮的眼睛,像狩猎者紧紧盯住自己猎物那般,强势又直白,眼中除了猎物,心无旁骛。
止云兮僵直一笑,试图说点什么来缓和这该死的尴尬,但她几度想启口,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夏沉暄收了几分强势和霸道,瞥向翠心,冷淡道“退下。”
翠心提着心唯唯诺诺告退了下去,连一个眼神都不敢给止云兮使。殿里只剩下了止云兮和夏沉暄,原本冻结的空气又多了一层意味不明的气息在流淌。
意味不明中最为诡异的是她身后的床榻,止云兮弱弱的站着,稳住绵软的腿不让自己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