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白雅跟着苏桀然去了他的公寓。
他从冰箱里拿了药剂,坐在了餐桌前的椅子,冷冰冰的示意白雅坐在了他的旁边。
白雅看了一眼他手蓝色的药剂和先进的注射器,坐到了苏桀然的旁边,撩起了衣服,露出白白的手臂。
苏桀然扯了扯嘴角,“你不怕一命呜呼?我之前告诉过你,病发时候不仅全身疼的像是撕裂一般,还会七窍流血而死。”
白雅坦然的看向苏桀然。
生有轻如鸿毛,死有重于泰山,与其苟延残喘,用她一命换顾凌擎一命,非常值得。
“不是你要求注射的吗?”白雅清冷的问道。
“呵。”苏桀然轻笑了一声。
是啊,是他要求注射的,他现在是想她求饶?
求饶不注射了?
不!
苏桀然的眼迸射出一股锋锐,把病毒注射到了白雅的手臂之。
白雅感觉到一股透心的凉意,额头冒出了冷汗,有几分眩晕的感觉,耳边,听到的是自己的呼吸声。
她仿佛是一个处在黑暗之,什么都看不清楚,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但是,因为心有一份信念,即便孤独,也是没有遗憾的。
渐渐的,视线看是清楚了,耳边也能听见钟表的滴答声了。
她看向苏桀然。
“这种药剂需要一个月注射一次,当体内出现撕裂疼痛,鼻子,眼睛,耳朵里开始流血的时候,是极限。”苏桀然解释道。
“如果一直注射,我能活多少年?”白雅冷静的问道。
苏桀然的眼出现了一道裂痕,想到她会死,他的心被拧紧了,看是平静,可,红色渐渐的染进了他的眼,“我想你活多久,你能活多久。”
她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活多久,对她来说也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现在带我去见顾凌擎吧,我把协议让他签了,你明天放他出来。”
“这么晚了,你确定?”苏桀然狐疑的问道。
她能体会到顾凌擎的心情,被人关起来,当做间谍污蔑,他还挂念着她的安慰,心里该多着急。
每过一天,心里的煎熬都更多一分,一天一天的压力更大。
越早把他救出来,越好。
“确定,你不是也怕夜长梦多吗?”白雅讽刺道。
“顾凌擎这次死定了,我怎么可能会怕夜长梦多,不过,早点把协议签了也好。”苏桀然站了起来,拢了拢衣服。
“他今天签了,确定明天可以放出来了吗?”白雅想要再次确定下。
“应该可以。”苏桀然勾了勾嘴角,朝着外面走去。
白雅跟了。
车,她被戴了眼罩。
“为什么要戴眼罩?”白雅不解。
“顾凌擎的身份特殊,组织担心会有人营救造成不好的结果,他被关押得地方很隐秘,连他的父母,都不能见他。”苏桀然解释道。
白雅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
那样,顾凌擎该多孤单,每天对面的是审讯,审讯,算他无辜,也会觉得悲凉吧,毕竟被他守卫的国家怀疑。
白雅心里难过,低下了头,闭了眼睛,眼泪湿了眼罩。
她什么话都不说,隐忍着所有的情绪。
一个小时候,白雅被人带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