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舐自己伤口的顾纪明,不知为何,整个身体开始发烫,意识开始模糊……
心道:“糟了……”
这狼流了如此多的血……怕是一会要引来不少野兽……本来想马上处理这头狼的。
但顾纪明大脑很快的就晕晕乎乎,很快便直挺挺的倒在了雪地里……
倒在地上的时候,顾纪明仿佛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光着一只脚的人……
梦……一个漫长的梦……
在梦中,顾纪明就如一个看客
他看着一个在山里长大的孩子与她母亲相依为命,然后看着那孩子一点点长大……成人……从一男孩长成一壮实的男人
直到山里的人越来越少,很多人都离开了山村前往城市打工……终于有一天,不顾母亲的劝住,男人忍不住与一伙上山打松塔的人,上了山。
他们上山打松塔,采草药收获很丰富,甚至还打了几只狍子和野鸡。
一天众人都已经歇息,但是他又爬上了一棵树,用杆子打落松塔。
有一个好心的提醒到:“差不多了水牛!你连续弄了几天了!小心点!”
水牛将绳子将自己固定好,笑着对下面的人说道:
“放心吧叔!”
心里想着只要再多打一点,只要再弄多一点,到时候卖到城里就能多换一些钱,那样就带着自己母亲搬到城里去,他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向往。
很快水牛就将这颗树上的松塔打光,有些疲倦的他将绳子又勒紧了些,打算就站在树杈上歇息一会…
可这一会……他再也没有醒来……
画面消失,那个精壮的汉子站在了顾纪明面前,跪在地上,给顾纪明磕了一个头。
最后一道乞求:“求求你……我想……回家……”
意识回归,有些头痛的顾纪明缓缓的坐起身,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两双大眼睛盯着自己
莫名的有些反感,面前的两个人一个是时雪莉,另外一个自然是发了春的杨艺凡
顾纪明握着额头坐起身,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睡在一个深绿色小帐篷里,如此小的单人帐篷却挤了三个人,自己身上居然还搭着一个毛毯
仔细一看,顾纪明发现自己身上并不是毛毯,而是狼的皮毛
不由的问道:“你们把它刮了?”
杨艺凡漏出一个自得的表情:“当然!你伤也是我包的呢!”然后一副你快夸夸我的样子
顾纪明懒得理他,因为他记起来很多以前的事情,不过太零碎了。
感受了一下没有多少疼痛的肩膀,直接把裹得厚实的纱布拆掉。
看到顾纪明动作,无论是时雪莉还是杨一凡都大惊失色,一口同时的叫到:
“你干嘛!”
顾纪明甩开杨一凡的手,冷冷的说道:“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吗?”
一句话让杨一凡愣在了原地,连时雪莉都僵住。
都有些茫然,不知道顾纪明说的是什么意思。
拆开纱布离开帐篷,深深的吸了一口凉爽的空气,放眼望去全是白色。
动了动手臂,看着已经结痂的伤口,虽然还有点痒,但顾纪明知道,这是伤口即将恢复的征兆。
同样跟出帐篷的时雪莉拿着顾纪明的衣服,看着冷慕的顾纪明,她仿佛猜到了什么,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你……恢复记忆了?”
杨一凡也不可思议的,但那只是对顾纪明肩膀上的伤口,她昨天包扎伤口的时候,她就观察过,那伤口每个个把星期都不可能恢复。
顾纪明闭上眼睛,感受着昨天记起来的一些片段,摇摇头,先回答时雪莉:
“想起了一些我以前的事。”
穿上递过来的衣服,一手掐着对方的脸蛋。
将那精致的小脸强行抬起,听出来顾纪明可能恢复记忆的杨一凡自然不愿意,但因为下巴疼的厉害,不得不抬起。
顾纪明对杨一凡的对视,冷冷说道:
“你们……应该早就认识我!”虽然是疑问,但他说的很肯定。
杨一凡目光有些躲闪,想起他们所有知道顾纪明的人签的合约,不由得摇摇头:
“哪有,怎么可能?”
时雪莉感觉有些不对劲,也在旁帮腔很快的转移话题:“你在试管里的时候,不是把我们都参观了一遍。应该是在那里见过吧”
“什么!”杨一凡小脸瞬间就通红,然后就煞白,气恼的挣开顾纪明的手,作势就要打。
可看到冷如冰霜的眸子,她又害怕的缩起脖子。
顾纪明继续无视,穿上衣服,转向头,看向时雪莉,那目光仿佛在昨天杀死狼的那一刻就已经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