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自从吴芙蓉和杨妈的事情出来后,这心里总也是过不了自已这个坎,竟然在老平王妃病倒之后也病倒了。可能也是年纪大了,老太太又得的是心病,所以这病竟然是气势讻讻,二十多过去了,老太太竟然一直也不见好。
今天郡王和琳琅都在家侍疾。李氏家里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既然二老爷都已经不再是官了,她和罗雨浓也就不再去参加宫宴,所以到了除夕那天,郡王府只有凌远航和亚茹夫妻出席了。
凌远航只带了阿元,亚茹则是带了桃红和嫣红。至于杏红和桔红,她们已经于十天前出嫁了。而亚茹新提上来的两个小丫头,因为刚从外面买回来,各方面都在熟悉中,所以这次亚茹就没有带她们。
夫妻俩是坐的一辆车,凌远航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和亚茹坐一辆,大街上往皇宫赶的人家不少,所以路上有些阻塞。马车走得很慢,晃晃悠悠地夹在流动的车队里向前驶去。
夫妻俩在车里聊着天,车上铺着毡垫,还放着靠枕,因此并不觉得颠簸。凌远航靠坐在靠枕上,亚茹坐在旁边,她也想靠,可又不敢靠,怕把头发弄乱了。
“我今天听说严家要往皇宫送个姑娘,说这位姑娘琴棋书画样样来得,人长得也是艳若桃李,非常出众。”亚茹笑着对凌远航讲起自已听来的传闻。
凌远航半眯着眼睛说:“有些人家很早就选好了送进宫的姑娘,从小就开始教规矩,一言一行都谨遵宫庭的礼仪教养,这些人家把女子当做一个棋子送进宫去。严家的这个姑娘早就在按照这样的方式教育了。其时啊,说到底,这些女子都是可怜人。”
亚茹听着凌远航的话,有些惊奇地把他好好地打量了一番。
凌远航看着她的眼神,笑着说:“做什么这么看着我?”
亚茹真心地称赞他说:“我真觉得你很好啊,别人都认为把女子当做棋子或跳板是理所应当的,只有你同情这些个女子,说这些女子很可怜。”
凌远航摸摸她的滑如凝脂的脸蛋说:“我们的小嘉慧就不会有这样的命运,因为她有疼她的爹娘和祖父祖母。”
亚茹傲娇如地说:“那是自然,你要是让女儿当你的棋子,我就把女儿带走。不过今天宫宴上的女子应该是百花齐放了,听说这一段时间京城的布庄和首饰店里生意特别的好。”
凌远航笑着说:“你的万福布庄呢,是不是也赚了个满钵满罐?”
提到这个,亚茹突然很兴奋:“那可真是,这段时间赚得钱都有半年的进帐多了。哎,夫君,你说我要是在外地再开几铺个子怎么样?”
凌远航笑着问:“你相中什么地方了?”
亚茹摇摇头笑笑:“有这样的想法,可是还没有考察,再说吧。”
说着话,时间就过得快,不知不觉马车已经停在了宫殿的外面。两个人下了车,各自和自已相熟的人打着招呼,然后结伙搭伴地向着宴客厅走去。
不过凌远航今天是要当职的,他在半个月前已经被皇上任命为御林军的统领。今天他只是把亚茹送过来,然后他还要去检查一下皇宫各个地方的防卫如何。
今天亚茹的朋友崔颖和罗雨浓都没有来,二姐亚仪又怀孕了,也没有来,但让亚茹高兴地是今天阿凝来了。
崔继现在已经是太子詹事府的太子舍人,大元朝的的太子舍人是从五品,太子舍人就是陪伴在太子身边的。,皇上给太子选舍人的时候,都是看两个方面,一看品德,二看学识。崔继能入选,可见皇上对崔继的看重。今天虽然已经是除夕,但太子仍然叫崔继陪伴在自已身边。所以崔继只是把阿凝送到保和殿之后,就去陪伴太子了。
两个人刚坐下一会,就看到门口进来了一个女子,这个女子亚茹还真没见到,但是阿凝认识,她对亚茹说:“这个小姐就是严阁老的嫡孙女严悦琴。一般的宴会她是不参加的。”
亚茹仔细地观察严悦琴,只见这个姑娘高挑的个子,肤白凝脂,仪态端庄,更让人惊奇的是,她每走一步就好像用尺子量好的步子一样,非常的均匀,耦粉色的衣服穿在身上更衬托的她仪态万方,娇艳无匹。亚茹不禁在心里赞叹了一声,这还真是一个尤物。这女子要是进了宫,很难不被皇上宠幸。
严悦琴看到了阿凝就笑着走了过来:“崔少夫人,你来的好早啊。”又看看亚茹:“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