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上的弓箭手见杨欢进了侧屋便飞身洛地,搜索好些时辰终不见杨欢踪影。一头儿模样黑衣人推窗一望便明白可能是逃走了。
“头儿,杨欢鼠儿怕是逃了?”一位手持长剑的瘦子底声道。
头儿模样的人冷冷一笑:“哼哼,”接着把手一挥厉声道:“那厮儿跳出来了窗外,再找已是枉费心思。趁此兴头正浓之时,杀气正高之际,将此处正在酣睡的厮儿们清理清理!”完,长剑在空中一挥,下令以逐个包围,在各个房间进行屠杀起来。
杨欢出了窗外,趁夜色摸进了一口充满了腥味的草洞。腿上还插着箭,疼痛十分难忍。拔出箭头,从衣衫上撕下一条布带。包扎好后又从洞口摸出。他飞身上了临近的一棵树,举目远眺,夜色中的暗影像黑蛾般地扑来扑去。寒森森的长剑在各个楼道里晃动着。
心头一酸,忍住疼痛把脚一垫,杨欢在夜空中旋转了起来。双手一抬,几把刀朝晃动的黑影飞去。随着黑影的倒下,他跳上了临身的房顶,接连几闪,几把刀又朝几个黑影飞去……
正在庄内进行屠杀的头儿猛地发现了一个令自己心跳的问题,身边的属下突然间少了。甚至其他地方的属下莫名的消失了,还不听召唤了。他刚要问个明白时,突然面门前飞来一道寒光,要躲亦来不及了,一把刀从咽喉直穿而过。
“刀杨欢!”其中一位黑衣人刚惊叫出声,身旁的人连同自己被飞来的刀穿喉而过。
清除了刺客,找到了更夫,唤醒了山庄。弟子们面对死在无声中的人感到惊恐,又对被清除的黑衣刺客感到欣慰。随后,各自组队清理整顿,加强防卫。
杨欢来到一偏房对箭伤撒了药粉,疼痛缓解了。他在歇中突然发现了刚才的一个问题:当时所有的刺客埋伏在房顶,方位是居高临下。怎地从身后飞来一支箭正中自己的腿上呢?只有一个可能屋子里有人,正是此人与刺客里应外合暗算了自己。
北化雪老先生在事发前被地悠儿请了出去,言是自己的住处有口古井,井里无水,却有古书和不认识的宝物。
老先生一听生了兴致,去研究到光大亮才返回庄内。一进议事厅才知昨晚来了刺客,几十名弟子还遭了屠杀。
进了偏房,瞅了一眼呆着的杨欢,再细看,腿上包扎着布。
“杨公子昨晚受着伤了?可曾识出尔等的面目?是朝廷卫士还是绿林野人?”北先生面露惭愧之意,意为自己昨晚不该外出。
杨欢对他的神色已猜出八九,微笑道:“先生不必自责,杨欢身遭追杀与暗算又岂是现在?倒是冤死了庄内的无辜弟子。刺客是何身份尚不明白,大抵是追杀我杨欢之人了!”
北老先生正欲再下去,突然一位神色慌张的弟子进来禀报地悠儿在住处被杀。
杨欢同北先生一道来到地悠儿的住处查看,二人均是死在厅郑面部狰狞,唇边挂着白泡,地面上有两只被打碎的茶杯。
杨欢拾起茶杯用鼻一嗅,叹道:“两位先生正是中此茶毒而去的。”完,便把昨日香芸献茶的事跟北化雪草草了一遍。
北先生听后觉得香芸可疑,皱眉道:“唤那姑娘出来问话!”随后吩咐几位杂役去寻找香芸出来问话。
待地悠儿的尸首收去后,寻找香芸的杂役回来禀报香芸已不知去向?她闺房中的值钱家私也一同不在了。
“定是那妮子畏罪潜逃了!”北先生朝地上的碎杯一闪眼,怒道。
杨欢用思维稍加分析,再回忆昨日的场景,觉得此事甚是蹊跷,但又不能早早定夺。既然此刻白先生如此判断或许有他判断的理由。尽管这个判断太早,也当是他心情的急怒所至。更何况香芸生死不明,自己一时之间也不能以理服人。想到这里,只能点头示意了。
二人随后商量对地悠儿的死给予厚葬,“日月会”上下举丧三。
梦童秋领着人马隐藏于一庄内。三四日都已经过去还不见得派出的刺客回来。第五日收到探报,被收买的地悠儿已经中毒生亡双双死于非命。此刻,杨欢儿正领着全会治丧哩。
梦童秋心头一震,随即想到派出的刺客们怕是已遭那厮儿的毒手了。震惊之时又觉得此刻“日月会”正在治丧,人员集中便于包围,这恰是屠杀的大好机会。拿定主意后,决定不等锦衣卫同黑衣队同自己汇合便派人对“六合山庄”进行包围。
队伍摸索了两,故意拖到到黑便分散将山庄包围了起来。
到了半夜,梦童秋命令将准备好的油布包点火掷向山庄的各个地方。恰又遇风,一时之间火光冲,响声震地。
治丧的还没有睡,各个操起兵器朝外杀。庄外的弓箭手万箭齐发,见人便射,死于箭下的不计其数。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事先没有准备,再加上地悠儿的旧部对两位老庄主的死生了怀疑,于是,纷纷不抵抗。见庄内乱成一锅粥时拉起地悠儿的冷尸逃跑了。
梦童秋见如此阵势便命各路人马朝庄内杀,不管男女老幼一概不论。
火光刚起杨欢便被北化雪老先生拉起朝一暗道儿跑。杨欢不依,誓言要与山庄同存亡。北先生示意此乃是地悠儿的旧部同外寇勾结所致。具有万人之众,以他们二人之力是送死之为。不如趁此大乱早早逃去,簇丢掉甚好。
到了亮,二人骑着快马正朝一荒山盘旋而上。刚到山腰又被挡晾。一伙人冒了出来,坡上路上皆是。均是身穿黑袍,头戴黑帽。腰中的绣春刀正摇晃的齐“刷刷”的响。
“锦衣卫?”杨欢一抬头,暗叫不好。正欲调转马头原路返回,无奈山下已是吼声震。黑麻麻的锦衣卫正尾随而来。
北化雪焦急着,细细地瞅着黑麻麻的锦衣卫。在瞅瞅杨欢,他虽焦急过,很快那副焦急的神色又都不在。
二人骑在马上呆在原地不动,一前一后瞅着快要汇合在一起的锦衣卫。
“杨公子可否对老夫有所埋冤?以眼前之情倒像是一拼而死的绝路了。”北化雪突然舒展着眉,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