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且说这贼首张金方才出得门来,旋即便是有着不少贼众聚到他的身边,眼见得这些部众来到身边,那张金立时便似吃了颗定心丸一般,猛的一咬牙,将那大刀一挥,向着身旁的这些军汉怒声喝道。
那众军汉听得此言,俱是发了一声喊,团团围着张金身边往那庄门方向撤去。却才没跑的几步,忽的前面人群之中传了一阵骚乱,接着那张金便是见得一英武的青年汉子,手里执着一杆大枪,正率领着一彪人马,向着自己呐喊着冲杀过来,一见得此,那张金刚刚才缓过神的心,蓦的一下又是提到了嗓子眼,不得已,只得硬着头皮,率着众人迎将去。
却说那燕飞天堪堪引得人马进的庄内,正瞅见一大队金兵簇拥着一个将领模样的人向着这庄门方向冲杀过来,见得此,飞天亦不得多想,随即便是振作精神,招呼身边部众奋力抵挡,一时间,这庄门附近拥挤不堪,惨呼连连。
“燕头领,莫要让这贼厮给跑了,这撮鸟正是近来投了金人做尽坏事的扑天鹞张金”。且说这飞天正引着众军与这些贼众奋力厮杀之时,那贼众身后的李天泽忽的一声大喝。
耳闻的此声,这飞天立时便是勃然大怒,连日来,这张金的种种劣迹早已是传遍全山,如今这厮就在面前,怎不叫人气愤,想到此间,这飞天向着贼群看了看,便是发了一声喊,将那大枪一竖,直取张金,只一瞬间,但闻的噗噗两声闷哼之后,挡在张金前方的两名金兵便已是中枪倒地,众贼人眼中立时显现出惊惧之色。
眼见得众贼人胆怯,那飞天随即便是大喊了一声:“想要活命的且让开路来,吾只求张金一命,与汝等无关,若在阻拦,这二人便是下场”。话音方落,那挡在面前的一众贼人俱是一愣神,只这一愣神,那张金已是察觉到了异样,随即便是大声向着众军卒骂道:“汝等休要听他胡言,快快给洒家顶住,冲到庄外,洒家重重有赏”。
听得张金这一番言语,那众贼人似是有些行动,纷纷咬着牙挺着兵刃格挡起来,眼见得这些贼人冥顽不化,那飞天便不在多言,舞着大枪便是又是猛打起来,只瞬时便又有两名人命丧枪下,那跟在飞天身后的义军,眼见的主将这般骁勇,立时便是士气大振,堵在那庄门口,奋力搏杀,虽是人数不甚多,却个个以一当百,将这寻多贼众堵在门口,进退不得。
却在此时,那庄内西首的街道之,忽的传来一阵呐喊之声,接着便见得一大群军汉,正怪叫着向着此间冲了过来,那正自端坐马的张金侧身一看,一下便是面露喜色,哈哈大笑起来,却原来这队军卒正是自己的一部人马,方才这些人正在西面庄内劫掠,听得外面动静这才整队出来,刚来到街,便见得自家主将被人围困,于是便都发了一声喊,冲将过来。